發生什麼事了?”
倪初夏聽到了楊勝的話,哽咽兩下說道:“我在北塘,被警察關起來了。”
說著,埋怨地看了眼前的人。
警察同志一陣汗顏,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剛剛還泰然自若,現在竟然哭起來了。
聽了她的話,一時間厲澤陽心緒百轉千回,最後只說了,“等我。”
掛了電話,厲澤陽拿了車鑰匙,匆忙離開。
她說她在北塘。
得知這個訊息,驚訝、欣喜、愧疚一齊湧上心頭,更多的還是愧疚吧。
他的身份、年紀,註定不能一直配著她,就如剛剛,聽著她在那頭哭得傷心,不在她身邊的自己,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因為覺得話語太輕,說出去會讓他覺得更加愧疚。
這些天,他不止一次在心中問,強行把她留在身邊,對自己來說是對是錯,對她來說又是好是壞。
迷茫了,慌亂了,就像厲澤川問他的那次一樣,他竟然做不出選擇,拎不清輕重。
也只有面對她才會這樣,變得不像自己。
厲澤陽來到北塘警局的時候,雨並沒有停。
倪初夏坐在審訊室裡,望著他。他的頭髮凌亂,身上沾了雨水,沒有了以往的一絲不苟、正氣凜然,但這樣的他,卻比任何時候要讓她心安。
那顆種子,正在她心尖茁壯成長,她似乎能看到它,枝幹粗壯,樹葉繁密,樹根深深扎進心窩,再難剔除。
這一刻,她似乎懂得了很多。
她看著男人簽字,然後走向她,握住她的手,說出最平常的話。
上了車,倪初夏將手放在腿間,低喃道:“對不起。”
明知道他有事,卻還是任性地跑過來找他,這個時候,沒有偶遇的浪漫,只有濃濃的歉意。
厲澤陽鬆開握住方向盤的手,繼而握住她,“不需要道歉。”
該道歉的是他,心存愧疚的是他才對。
他的手掌傳來熱度,指腹摩挲她的手帶來的異樣,令她忘記思考,有些心猿意馬。
不一會兒,待他要收手時,卻被倪初夏反手握住,然後孩子氣的用另一隻手掰開他的手指,讓兩隻手十指緊扣。
做完這些,她彎下眼睛,用晶亮的眸子看著他的側臉,傾身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回去。
厲澤陽看著前方,眼底到底是蕩起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