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望著剛哭鬧完睡著的小孩,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淚水,低聲道:“爸爸這就把媽媽接回來。”
臨海苑。
穆雲軒打著哈欠守在主臥外,每隔一小時進去看裡面的人身體情況,直到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他才放下心。
今晚,他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下樓,徑自往沙發上一趟,“你終於回來了,拖到姑奶奶醒過來,我就真沒法子了。”
兩天三夜的時間,從厲澤陽去臨市那天,他就一直守著倪初夏。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影剎深以為人在自己手裡,就不會再去懷疑,正好給了他們藏人的機會。
“滾回去睡。”厲澤陽把外套脫了,不客氣地踹在他身上。
上樓前,又警告一遍。
回到主臥,他看著床上熟睡的人,薄唇挽起,眉宇間是難得的輕鬆。
他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十來分鐘後,推門出來。
這時,倪初夏醒過來,撐手坐起來,正巧與他視線相交。
以為是做夢,她緩慢地眨了眨眼,沒敢出聲。
男人裸著上半身,沒來得及修剪的頭髮半溼耷拉在額頭,沒了露出眉峰時的冷漠疏遠之感。
他走過來,雙手撐在她身側靠近,好笑問:“不認識了?”
倪初夏伸手摟抱住他,依戀地把頭埋進脖頸處。
男人剛想說話,感覺到脖子一涼後,身形微怔,只喚了她一聲。
倪初夏在他肩側蹭了蹭,仰頭看著他,“澤陽……咕嚕……”
話沒說完,肚子不合時宜地叫起來。
厲澤陽眉梢帶著笑,對上她那雙漂亮勾人的眼睛,低聲問:“餓了?”
倪初夏罕見地紅了臉,“有點。”
明明是很溫馨的時刻,卻被肚子攪和了。
“走,去做飯。”
男人低聲笑著,直接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樓下,穆雲軒已經離開,只有客廳亮著燈。
考慮到她剛醒,吃太油膩並不好,加之家裡食材不多,簡單地下了掛麵。
倪初夏倚在門邊,目光極為黏人地追隨男人的身影,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她想大半夜開火,也就屬她家了。
麵條煮好,兩人面對面坐著。
倪初夏拿著筷子,這才感覺渾身有些乏力,看到手背上多出來類似針孔的傷口,眼底劃過疑惑。
厲澤陽夾起煎蛋,放到她碗裡,“怎麼了?”
“感覺這一覺睡了好久,渾身提不起勁。”倪初夏抬了抬手,試圖去想坐上軍用吉普車之後的場景,發現是一片空白。
厲澤陽深邃的目光點綴深情,溫聲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順便把這些天發生的事告知。
聽了他的話,倪初夏眼中的疑惑消散,明白手上應該是營養液或葡萄糖之類的點滴,是為了維持她的體力。
見她呆愣的模樣,厲澤陽握住她的手,“發什麼呆?”
倪初夏眨巴眼睛說:“有種睡一覺起來,整個世界都變了的感覺。”
厲澤陽繞到她身邊,彎腰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起來,跨步上了樓。
“我只是沒力氣,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話雖這麼說,手卻還是攀上他的肩。
男人沒說話,用腳踢開主臥房門後,反身將她壓在門後,精準地攝住她的唇,霸道卻不失溫柔地吻著。
大手托住她的臀,另一隻手從她睡衣裡滑進去,觸碰到那抹溫熱的肌膚,火勢燃起,有燎原之勢。
倪初夏微喘著,被親的暈乎乎。
兩人都這般認真、耐心,好像是第一次。
她睜開眼,瞧見自己被剝了精光,不服氣地上手扯他的褲子,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靜默地看了對方几秒鐘,她看到他眸中的**,而她眼底也泛著漣漪。
厲澤陽撥開她的頭髮,用低沉性感的嗓音道:“老婆,我愛你。”
三個字,灼熱到她心底。
期間,他說了好多。
他說:“婚紗照會有,婚禮也會有。”
他說:“至此,他會花很長很長的時間陪著他們母子。”
他還說:“遇見她以前,他的職責是為國效力,遇見她以後,愛護她、照顧她就是他這輩子的責任。”
“我也愛你。”倪初夏眼中含著水光,極其認真地回答。
一夜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