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影剎的做法。”厲澤陽沉吟片刻,對張宇道:“安排六個人把傷員送回去,要快。”
張宇得令,小跑去安排。
等一切做好,厲澤陽走到張宇身邊又說了幾句,不一會兒,隊伍有大半人支起火把。
惡狼怕火。
於向陽看了眼男人,笑道:“看來你去趟西北,學到不少東西。”
厲澤陽輕‘嗯’了聲,說道:“那裡條件不比我們,每年卻能壓制那麼多起暴動,的確值得學習。”
相較於中部與沿海地區,治好相對好管,正因如此,軍區的兵都開始疲軟,沒有鬥志。
所以,類似軍區聯合作戰訓練,倒是可以多來幾場。
於向陽沒有就這個問題與他討論,反而提及路線問題:“是不是要兵分兩路比較保險,萬一他沒往西北方向走,我們就撲空了。”
到時,他從西南越過國界,想抓他就難了。
“帶的人並不多,分開對我們不利。”厲澤陽看著被火光照亮的四周,最終將視線落回於向陽身上,“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也不會拿命去搏,放心吧。”
入夜後,並未遇到張宇探路時遇到的那幫人。
厲澤陽下令,原地整休兩小時。
士兵開啟揹包,掏出壓縮食物進食。
男人拆了袋壓縮餅乾,就這水吃了,起身朝著深處走去。
於向陽不放心他一個人探路,快速嚥下食物,跟在身後。
軍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聲響,兩人一前一後,都沒有說話。
走了五六分鐘,隱約能看到前面有火光。
幾乎是同時,兩人步調放輕,想著前方靠近。
五六個人圍坐在火堆邊,裹著厚實的棉衣,在說些什麼。身側都放著長柄獵搶,以及被鐵索拴住的幾匹狼。
厲澤陽轉過頭,輕聲說了兩句,於向陽先是面露抗拒,隨後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隔了一會兒,西北角傳來聲響,聽聲音動靜不小,坐在火堆的人迅速起身,兩人牽著幾匹狼衝向那處。
剩下三人站著觀望幾秒鐘,旋即又坐在繼續侃。
厲澤陽從裸露的地面撿了幾塊石子,從暗處現身。
三人中有人率先發現他,剛伸手去拿武器,卻被石子砸到傷了手。
其餘兩人獵搶拿到了手,卻因為氣溫緣故,幾下都沒上膛,慌亂之下,厲澤陽已經靠近,迅速的掃腿將兩人撂倒,繳了三把獵搶。
軍靴踏在其中一人的後背,緩緩蹲下,低聲問:“除了我們,你們還撞見過誰?”
“啊,輕點……”
厲澤陽腳下用力,“說!”
“我說我說……百來個人的樣子,那些人的領頭兇殘的不得了,直接讓人剁了我們馴養的狼,還幹掉我們好幾個兄弟。”
“軍爺爺,我大哥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十來號人,就剩五個了。”
“是啊……您行行好放過我們吧。”
三個人匍匐在地上求饒,生怕得罪這位軍大爺。
厲澤陽問:“他往哪邊走了?”
“那邊。”
“西北方向。”
“這邊。”
三個人手指的方向都不相同。
厲澤陽臉色陰沉下來,拿起獵搶指著其中一人,“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別……就是西北方向!您只要再往前走,還能看到打鬥的痕跡。”那人瑟瑟發抖,絲毫不敢再說假話。
不管怎麼說,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厲澤陽抬起腳,不客氣地把他們敲暈。
返回士兵休息地,讓張宇派人過去,順帶派出一個班的人帶上火把去把另外兩緝拿。
這時,於向陽從另一邊回來,模樣狼狽。
厲澤陽看著他,問了句:“還好吧?”
於向陽嗆聲:“下次對付畜生的活別交給我。”
湖城軍區的上校,被幾匹狼追得上躥下跳,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厲澤陽難得地挽起薄唇,不知是被他的樣子逗樂,還是腦補出那幕畫面。
兩小時休息時間到,再次出發。
凌晨三點,後方有動靜。
厲澤陽讓張宇先帶一批人繼續前行,他則留下來斷後。
那團光亮越來越近,於向陽手勢已經做了大半,就差看清來人下達命令。
“等等。”厲澤陽眉頭微蹙,又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