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做甚。”吳氏瞪了李秀兒一眼:“趕緊過來。”
等李秀兒過來,吳氏將李連山去尋李鸞兒的結果跟李秀兒小聲說了,李秀兒聽完氣的小臉通紅:“憑的什麼?嚴家簡直是欺人太甚了,李鸞兒可是帶過兵打過仗的,據說她還帶人打到韃子的王庭了,那得得了多少財寶,這些可都是咱們李家的,可不是他嚴家的,再者,李鸞兒當初嫁人的時候嫁妝可也不老少,她若是拿嫁妝接濟咱們,嚴家還能管得著?”
吳氏一聽也大罵嚴家不是東西,母女兩個越罵越是氣憤。
李秀兒道:“李梅長的還不如我好吃,也不如我聰明,憑的什麼就能做一品夫人,而我只能嫁給鄉里巴人整日土裡刨食,這實在太不公平了,都是李家的人,咱們家也不比李梅家遠,憑什麼就不管咱們了。”
“唉。”李連山再度長嘆:“你們消停些吧,那是嚴家,人家會跟你講什麼公平不公平,只怕你還沒吵吵出來啥,人早將咱們送進大牢裡了,莫忘了當初咱們在京城的事。”
只這麼一句話,吳氏和李秀兒就不再嚷嚷了。
一家子坐下重新吃飯,待飯吃的差不離了,李秋的媳婦瞧瞧李秋,咬咬牙猶豫一下才道:“爹,娘,咱們家拴子這般聰明,若是耽誤幾年,說不得耽誤多大的事,這銀子總得想些辦法的好。”
李秋的媳婦娶的是吳氏孃家那邊的人,人稱小吳氏,吳氏素與她親近,她又最是個伶俐的,再加上生了個兒子,在李家倒也能說得上話的,李連山聽她這麼一說愁容滿面道:“我豈不知這個理兒,可實在是難。”
小吳氏笑了笑:“這事說難也是不難的,爹莫再去尋英武侯了,換我和娘私下去找她,我有一件事與她說,只要她聽了,必與咱們謝禮的,這事瞞著嚴家些,她就是給咱們少些,也夠拴子幾年讀書的銀子了,更何況這事又是不同尋常的大事,謝禮必是少不得的。”
“那嚴家?”吳氏還有些害怕的。
小吳氏安撫她道:“英武侯能以女子之身帶兵打仗,能叫官家給她封侯封爵,必是個極聰明的人,她又豈能叫嚴家真的拿捏住了,又怎能沒銀子傍身,只爹去的不是時候,您當著嚴家人的面大刺刺叫英武侯出錢接濟李氏宗族所有的孩子,人家嚴家能依?可要是咱們傢俬下去尋,只叫她接濟咱們一家,說不得能成的。”
李連山和吳氏想了好久覺得小吳氏這話說的很是,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子,便叫李秋這些日子什麼活計不用做,專等著打探李鸞兒的行蹤,而吳氏和小吳氏則準備著去尋李鸞兒說些悄悄話。
這李秋原是個浪蕩些的後生,只那年在京城被關進大牢,後來一家子回鄉的時候又被人劫了銀兩,過了好幾年苦難日子。這叫李秋懂事了許多,如今辦事也極沉穩可靠。
他素日最中敬重小吳氏,又聽她的話,小吳氏吩咐他好好打聽李鸞兒的行蹤,他就認真打聽。
這一日李秋好容易打聽到李鸞兒離了嚴家,似是要到李家莊祭拜父母的,立時高興的回家說與吳氏和小吳氏聽。
小吳氏一聽便樂了。與吳氏梳洗打扮一番。便在上山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一直到半上午的時候,小吳氏遠遠瞧見一支隊伍,等那隻隊伍走近了。瞧著前邊一個女子長相清麗婉約,眉宇間又帶著幾分英氣,雖然穿著尋常布衣,頭髮挽起也只用娟帕包了。可便是這樣,卻也顯的氣度不由。和尋常鄉間婦人天地之別。
小吳氏想著這便是英武侯了,便快步上前大聲道:“小女子見過侯爺,小女子有話與侯爺說,可否借一步……”
李鸞兒是到了李家莊時才下了馬車準備步行上山的。哪裡曉得才走了沒一段路便叫人劫下了,她瞧了瞧這個女子並不相熟,又張望一眼。看到吳氏,心下明白怕是吳氏不死心還想跟她討要銀子的。
一瞬間。李鸞兒轉了許多念頭,想了許多法子打發吳氏,她對那女子笑笑:“你是?”
女子垂頭,害羞的一笑:“說起來,我家相公與侯爺也有些親戚關係的,我家相公是李秋,侯爺還要叫他一聲哥哥。”
李鸞兒恍然大悟:“原來是李秋大哥的媳婦,我倒是不識得的,失禮之處莫怪。”
見這個女子似是真有話與她講,總歸李鸞兒也不怕什麼,便擺擺手叫下人們等在一處,她和這個女子尋了個涼快的地方坐下,吳氏這時候也湊了過來。
李鸞兒與女子說了一番話,知她是小吳氏,便笑著見過禮,又聽小吳氏道:“我和孃親來攔了侯爺並沒有什麼壞心思,也沒有要跟侯爺討要錢財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