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奶奶說你們也回不去的,怕你們沒錢住客棧便叫我送些出來,大奶奶錢也不多,你們也莫嫌少。”
說完話,那丫頭頭也不回的就進了門。
李連山完全聽傻了,好半天才道:“沒想到鸞丫頭日子這般不好過。”
李族長也長嘆一聲:“她也是個命苦的,本來出身低,偏嫁那高門大戶去,原先在崔家日子就過的苦著呢,這回想著嫁到嚴家應該好一點,唉,還是一個樣,怪道人常說齊大非偶,看來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李連山沒讀過什麼書,也不曉得齊大非偶是什麼意思,只能連連應和。
兩人拿了銅板就近尋了個客棧住了一晚,第二天就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話說李鸞兒和嚴承悅兩口子唱了一出雙簧將李連山和李族長哄走了,等兩人回了屋,李鸞兒瞪嚴承悅一眼:“若不是我替你生了四個娃,你便要休了我的?嗯?”
嚴承悅一聽額上都冒冷汗了,趕緊連聲告饒:“好娘子,為夫這不是怕你有麻煩麼,只得狠著心說了這麼一句話,說起來也是為夫的錯,你莫氣啊,若是氣不過,便打我兩下子好了。”
伺侯李鸞兒梳洗的丫頭都不由偷笑,李鸞兒橫了嚴承悅一眼:“罷,看在你多少年尋不著這麼一個在我面前橫的機會,這回且饒了你,下回……”
“保管沒有下回。”嚴承悅不由詛咒發誓:“若是再有,便叫我……”
“不過說笑兩句,你倒當真了。”李鸞兒攔了他的話:“罷,我也知道你是為著我好,不想叫我落下一個不理會族人死活的名聲,少不得便汙了你自己的名。”L
第五三八章真相
李連山和李族長尋了個客棧住下,一直到第二日一大早城門開了的時候才垂頭喪氣的回家。
吳氏一大早就起身在村口巴望,遠遠瞧見李連山揹著個布口袋和族長走在一處,笑著迎了幾步,且等李連山走近了才問:“如何,可是見著鸞丫頭了。”
“見著了。”李族長答了一句:“我家中還有事,先回了。”
說完,李族長快步走的不見人影,李連山長嘆一聲:“回家說去。”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家中,李秋的媳婦趕緊擺飯,和李秋站在一旁想等著聽李連山怎麼說,他們能不能得到些好處。
卻聽李連山一陣的唉聲嘆氣:“這鸞丫頭天生苦命的人,咱們莫再惦記從她那裡弄銀子了,從她那裡下手還不如去尋富哥兒還有春哥兒呢。”
“到底咋了?”吳氏拍拍李連山:“你這話說的,咱們滿鳳凰縣的哪個不曉得嚴家鉅富,鸞丫頭又是帶兵打過仗的,指不定弄了多少銀子去,她又有侯爺的身份,拿著朝庭給的錢,人家拔根汗毛都比咱們腿粗,怎麼就不能打她主意了。”
“是啊,娘說的是。”李秋也連連點頭:“那可是侯爺,比縣太爺不曉得官大出多少去,她還能沒錢。”
“有錢怕咱們也撈不著的。”
李連山悶頭喝了口酒:“到底是嫁了人的,自然和在孃家就不一樣了,你曉得我們過去鸞丫頭的相公是怎麼說的麼?”
見妻兒都皆搖頭,李連山眯了眯眼睛:“人家瞧不起咱們這些窮親戚啊,說什麼鸞丫頭是他嚴家的人,不能總惦記著孃家。還說鸞丫頭若再接濟孃家人,嚴家便要休了她,鸞丫頭已經被休了一回,這要是再被休了,咱們李氏族人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這般厲害?”吳氏吃了一驚:“我原聽說嚴家對鸞丫頭挺好的麼。”
“你們女人頭髮長見識短,那是嚴家,多少年的世家大族了。鸞丫頭就是再能耐。咱們李家根子上也是土裡刨食的,她能嫁到嚴家做正妻就是老天有眼了,人家還能對她怎樣好?”李連山將筷子拍在桌上:“且等著以後見了富哥兒再想辦法吧。所幸咱們家拴子還小,再過幾年讀書也不遲。”
吳氏和李秋也犯了愁,可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若是叫他們去跟李鸞兒鬧他們是不怕的,可若是叫他們跟嚴家人鬧。打死他們也是不敢的。
嚴家的牌坊立在鳳凰縣這麼多年,早在鳳凰縣百姓心中豎立了無上權威。在百姓心中,嚴家就是高不可攀的,嚴家人高貴尊榮,能跟人家說上句話就是祖宗保佑的。還鬧,人家一根手指都能按死你。
李連山一家子人一時沉默下來,都不知道這事該當如何了。
正當屋中一片靜默的時候。李秀兒穿了一身新衣回家,一進門便大聲問:“爹。娘,李鸞兒回來了你們可知道?”
“咋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