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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富哥兒如今是秀才,就是尋新婦也尋不到好的,倒真不如等幾年,等他考中舉人再說。”

“你尋個時間問問富哥兒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他可願意等等過幾年咱們幫他尋個好的,若是不樂意等,咱們也儘量幫他挑著。”李鸞兒窩在嚴承悅懷裡小聲商量著:“富哥兒自小便聰慧又是個主意正的,我想著他心裡自有打算,怎麼著也得問問他的意思,我雖是他姐姐,可到底是個女人,也不方便問他,還是你這個當姐夫的問才合適。”

嚴承悅自然答應下來,兩口子又說了好一會兒子話等到天都黑了這才熄燈睡覺。

半夜時分外邊下起雪來,屋裡的取暖爐碳快燒盡,也有了幾分冷意,嚴承悅睡在床裡邊靠牆的位置,雖隔著棉被也感覺到涼意,這腿上便疼了起來,才開始的時候只是些微痛意,漸漸痛意加深,到後來竟是痛入骨髓的感覺。

嚴承悅轉頭看李鸞兒睡的香甜,便忍著疼痛緊抓著自己的裡衣一聲不吭。

只那疼意絲絲縷縷將他密密麻麻的纏繞,不只腿上,就是渾身都是猶如刀割一般的疼到嚴承悅額上身上都冒出細密的汗珠子來。

突然,一隻溫潤的手掌撫在他的腿上,輕輕的揉壓著。

嚴承悅睜眼,就見李鸞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正幫著他按摩小腿。

“疼成這樣如何也不說一聲。”李鸞兒手上使勁,一雙杏眼中飽含了幾分不贊同:“你我是夫妻,你痛的死去活來,又叫我如何安睡。”

“終是將你吵醒了。”嚴承悅苦笑一聲:“總歸怎麼都是疼,我忍忍便過去了,你好容易睡的這樣熟,我也不忍心吵你。”

李鸞兒一手按摩,一手拿出一塊純白的帕子給嚴承悅擦了擦汗:“這是能忍的事麼,你忘了我們才成親時候你晚上腿疼直將嘴都咬破了?總歸這種時候雖然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可總是能陪你說說話,給你端茶遞水叫你好受一些,你又……你心中疼我,我又何嘗不心疼你。”

嚴承悅見李鸞兒說話間情緒低落下來,又是一陣痛心:“苦了你了,跟著我這麼個殘廢,萬事都要你操勞,還要擔憂我……”

李鸞兒一巴掌甩過去:“再說這樣的話就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你要總這麼說,我便真個離你而去,叫你寒冬的時候一個人疼死。”

“不說了,不說了。”嚴承悅笑著,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疼,可他心裡甜的似是吃了蜜一樣:“我總歸是感覺委屈了你罷了。即你不愛聽,我以後不說便是了。”

李鸞兒笑了笑,轉身又給嚴承悅遞過一杯水:“喝口溫水,出了那麼些汗總得補充一下水份吧。”

嚴承悅乖乖接過來一飲而盡,在李鸞兒拿過水杯放好的時候,他腿上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疼的嚴承悅險些大叫出聲。

李鸞兒和他做了那麼多日夫妻。孩子都孕育了四個。對嚴承悅的脾性自然瞭解,一見他的樣子便知他腿上更疼了,當下趕緊起身連被子帶人將嚴承悅抱起。飛奔著進了浴室,先將嚴承悅放到一旁的軟榻上,李鸞兒放了滿滿一池子的熱水,再將嚴承悅身上的裡衣脫掉輕輕放入熱水中。她自己也脫了衣服進了水池子,幫嚴承悅按摩了半晌。見他不像剛才那樣疼痛,這才輕鬆了口氣。

又過了好一會兒,李鸞兒看嚴承悅在水中都睡著了,便輕輕起身。尋了身衣裳穿好出去叫丫頭將內屋外室的爐子都燒的旺旺的,直到屋裡溫暖如春時才去水池子裡將嚴承悅撈起,仔細的給他擦乾淨身上的水珠子。又拿了棉被裹好,抱他上了床。

因著嚴承悅於這嚴寒中腿疼的毛病又犯了。李鸞兒很不放心,好些日子都沒有出門,哪家有邀約她也都推了,一門心思在家陪著嚴承悅,得空的時候她又會跑到李家請教金夫人,在金夫人的指點下配了一些止痛的藥帶回去,晚間嚴承悅腿疼的厲害時,她便會盯著他喝藥,又會拿親手做的一些藥材袋子熱敷,一直忙活了多半個月嚴承悅這毛病才算是過去了。

這多半個月中顧歆來尋李鸞兒玩也叫她推了過去,林氏也派人叫她,她也應付過去,原林氏不曉得因為什麼,還以為李鸞兒身上不舒服,一日天氣好的時候親自坐車過來探望,正好碰到嚴承悅犯病,林氏親眼瞧見嚴承悅犯病時疼的渾身大汗淋漓的樣子。

自然也就親眼瞧見李鸞兒不辭辛苦的照料他,事事盡心盡力,便是丁點的小事上都細心周到之極,除去給嚴承悅熬藥熱敷,幫他泡藥浴之外,飲食起居也照顧的無微不至。

嚴承悅殘廢之軀平時生活起居上都多有不便,只他素來自尊心極強,性子又是倔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