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戚清一進門就見李鸞兒一臉著急的樣子,又見他繼母蔣氏躺在地上睜著大大的眼睛卻是一絲不動,再想及李鸞兒無前的話,登時氣壞了。
“見過大少奶奶。”戚清先給李鸞兒見了禮,幾步過去垂頭看向蔣氏:“太太,父親在家正尋你呢,你趕緊回去瞧瞧吧。”
蔣氏是想起來,可她動彈不得,只能乾著急,又兇狠的瞪了戚清一眼。
只這一眼,就叫戚清更是氣憤:“太太這是做甚,沒的跑到別人家裡撒潑耍賴躺到地上不起來,您還有沒有一丁點貴婦的風範?您還想給戚家丟人不成?”
蔣氏想說不是,可她說了又能如何,反正她是起不來的,她又想跟戚清說實話,說是李鸞兒藥倒她的,可想到李鸞兒和狠辣,她又不敢說。
“戚公子。”李鸞兒上前兩步:“你也看到了,非是我們嚴家沒有待客之道,實是你家太太賴在我家不起來,妄圖栽贓我們家呢。”
“實是對不住了。”戚清臉上又紅又臊,趕緊給李鸞兒賠不是:“回去我告訴父親,叫父親勸勸太太。”
“但願你家太太聽義忠侯的話吧。”李鸞兒長嘆一聲,當著戚清的面踢了蔣氏一腳,這一腳踢的極疼,蔣氏當下就尖叫一聲:“好疼。”
緊接著,蔣氏發現她能動了,一咕嚕爬了起來縮縮脖子滿臉害怕道:“清兒趕緊帶我回家,嚴家沒一個好人,都是心黑手狠的主,他們……”L
第四四七章犯病
戚清滿臉的不好意思跟李鸞兒致歉,李鸞兒擺手道:“回去將你家太太看好一點,別叫她再出來亂跑了,今兒來我們家鬧騰沒什麼,誰叫咱們兩家訂了親呢,我們就是有氣為著宛秀的名聲也得嚥下去,可要是跑到別人家,誰家有那樣好的脾氣呢。”
戚清連連稱是,在蔣氏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戚清趕緊叫了兩個粗壯的婆子拉住蔣氏:“太太,老爺在家正尋你呢,太太賣莊子的事叫老爺知道了,怕是……”
“趕緊回去,趕緊回去。”蔣氏一聽立馬臉上變色,不待別人去拉就往外走。
李鸞兒勾唇笑了笑,心說這個戚清果然不如外面表現出來的那麼純善,原來當他是個溫潤公子,卻原來是隻芝麻餡的包子。
眼瞅著戚清把蔣氏帶走,李鸞兒直接去了林氏屋裡,跟林氏說她將蔣氏勸回去了,林氏將她好一番誇獎,婆媳倆又說一會兒子話,李鸞兒這才起身告辭回家。
一見到嚴承悅李鸞兒便將今日的事情講了一番,只說這蔣氏不曉得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吵著鬧著不要分家了。
嚴承悅聽得直笑:“還能是什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難道義忠侯將家裡的錢都給戚清了?”李鸞兒聽的瞪圓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嚴承悅放下手中的筆笑道:“義忠侯將戚清母親的嫁妝給了他,說起來,戚清的外祖家當年也是一等一的富貴人家,戚清母親又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出嫁的時候嫁妝自然是極豐厚的。這些年義忠侯不怎麼幹正事,左一個丫頭右一個名妓的往家裡弄,花去的銀錢不曉得有多少,再加上義忠侯夫人不善經營,說起來侯府真沒多少財物了,這義忠侯雖然女色上不清楚,可在大事上卻還是清醒的。義忠侯元配的嫁妝他一直沒露出什麼口風了。存的很是妥當,待到一分家的時候全部拿出來交給戚清,那麼些個珍貴的古玩。成箱成箱的金銀,還有偌大的莊子,京城最繁華地帶的鋪子,可不就叫蔣氏眼紅了麼。”
原來如此。李鸞兒聽後點頭表示明白了:“也難怪戚清想要分家,恐怕他心裡明白他就是不要侯府一文錢日子也能過的好好的。如今想來,這戚清真是個極有成算的人。”
李鸞兒這一誇戚清,嚴承悅頓時便有些不悅:“怎的?為夫我便沒有成算麼。”
李鸞兒瞪他一眼:“是,夫君也是極有成算的。是我沒成算好麼。”
說笑間兩人都樂了,嚴承悅伸手攬了李鸞兒小聲道:“戚清不是糊塗人,將宛秀嫁給他咱們才能放心。不然豈不還得幫著宛秀好好的教導他。”
說起宛秀和戚清的事來,李鸞兒忽想起一事來:“前天嬸孃帶著小梅來家裡玩與我說起富哥兒年紀也不小了。叫我幫著尋摸個人,我原也想幫他相看相看,可今日有了那個大鄭氏的事,再加上蔣氏欺上門來,我便想著鳳兒出宮在咱們來看沒什麼,可旁人或者不這麼想,這會兒子給富哥兒尋新婦怕是挑不到好的,倒不如再等幾年,總歸富哥兒歲數還小,能等得及。”
“你說的也是。”嚴承悅想了想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