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都是裝出來的。都是騙他的。
德慶帝痛心失望之下使勁將李鳳兒推開:“鳳兒做小吃買賣,如何不知外邊各色吃食是什麼價錢,宮中是什麼情形鳳兒又怎能不知,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未提醒朕一聲。叫朕被那些狗奴才騙了許多年。”
這次李鳳兒是真驚了,她想著大約是什麼人在德慶帝面前胡嚼舌根挑撥了幾句。德慶帝還當真了,一時心思急轉,口中卻道:“陛下是聽了哪個人胡言亂語,我進宮素來安份。我的吃用都是份例上的,沒的我打聽這些都是用了多少銀子做甚?再者,我又不是後宮之主。宮中各色用度還輪不到我關心。”
她說的這些都是實情,她不過是個妃子。在其位謀其政,她不是皇后,管著那些用度做什麼,沒的叫皇后心裡不舒服再猜疑她想奪位,便是王太后也饒不了她。
再者,後宮這麼多年都是如此,那些大太監把持後宮,各色的規則齊備,沒誰那般大膽不要命將這事捅出來?真要敢這麼幹,那些太監們聯手都能將你給吃了,甭說她是個妃子不敢如此,就是皇后太后沒萬全的保證下也沒那樣的膽子。
“敢情鳳兒是想做後宮之主呢。”德慶帝只覺失望,渾身有說不出的疲累,一時怒意蒙了心,也失了理智,揮了揮手冷笑一聲:“都是朕不好,叫鳳兒委屈了,以後朕也不必委屈你了。”
說完,德慶帝轉身便走,李鳳兒咬了咬牙,跺腳道:“陛下這般說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了,必是陛下厭了我,叫我與您的美人挪位置呢,罷,我這便走。”
“你也不必走。”德慶帝回頭瞅了一眼,對身後跟著的太監道:“傳旨,賢妃御前失儀,著降為美人,居永信宮偏殿,朕以後……”
他想說朕以後再不想見到李美人,可話到了唇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德慶帝知道他對李鳳兒還存有別人比擬不得的情意,只能咬牙作罷:“叫李美人無事不要出來了。”
德慶帝揮袖走掉,李鳳兒哈哈大笑,笑的眼中都出了淚,碧桃小心上前,滿心悲痛道:“娘子,咱們要……”
李鳳兒一笑:“沒聽陛下說叫咱們搬到偏殿去麼,你與銀環收拾一下,咱們這就去偏殿,以後有事沒事的都不要再出來了,免的陛下看到咱們心煩。”
德慶帝從李鳳兒那裡出來更加的氣恨,想到他臨走時李鳳兒那帶著失望和麻木的眼光,德慶帝心中一時沉痛,不由又是怒從中起,咬牙道:“將成風那狗奴才送到慎刑司好好教訓一番,朕另選人管理御膳房。”
“是。”那跟隨的太監也嚇的心中沒底,只能連連應聲,心中卻道得早些叫人與成風通個氣,另外得給段大成透個信兒,起碼得保下成風一條命再另圖以後,同時,這太監心頭已經恨極了無事生非的鄭美人。
後宮那麼些人,誰人不曉得御膳房是怎麼回事,就連皇后都沒說什麼,一個美人管那麼多閒事做甚,也不怕事多了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再者,這太監又想,李鳳兒又豈是尋常人可比的,甭看她如今成了美人,可有官家的情誼在,有太后撐著,有救駕的功勞在,只要李鳳兒沒死,翻身是多早晚的事,真要到了那時候,李鳳兒絕對想法子捏死鄭美人。(未完待續m。)L
第四三八章痛罵
若只是李鳳兒遭貶倒沒什麼,起碼她的日子過的苦不了,只成風倒了,御膳房管事成了柳木的人,柳木和李鳳兒有生死之仇,那新任管事就可著勁的作賤李鳳兒,送到永信宮的吃食是最次的,送去都涼了,就是李鳳兒著人拿了銀子去買,管事都不給送新鮮東西。
若不是張勇管著採買這一攤子,偷著給李鳳兒送些東西進去,碧桃在永信宮搭了灶親自做,恐怕李鳳兒的日子還要更苦。
於希知道這事也悄悄的給李鳳兒一些方便,另外,曹公公那裡感念李鳳兒收留曹萍的恩德,可著勁的替李鳳兒活動。
在張勇送信出來的時候,因為各方面的原因,李鳳兒的日子也好過不少。
只李鳳兒並不在意這些,若是這種事情放到旁人身上怕早哭死了,李鳳兒卻因著自小就擔著整個家的重責,受的委屈不知道多少,倒並不覺得怎樣,該吃吃該睡睡,哪個和她不睦和嬪妃欺上門來,李鳳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將出去便是了。
如此一來,好些等著看笑話的心底裡也不由的敬佩她一些。
便是柳木在李鳳兒落難的時候也不敢如何落井下石了,除去吃食上為難一些,他卻不再尋上門生事,實是被李鳳兒打怕了的。
李鸞兒撕完了信氣的跳起腳來:“好個德慶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