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然花費就大了些,官家出去是吃的小吃的錢,並不是要買人家小吃攤子,您想想,那小吃攤子幾文錢可是買不了的。”
德慶帝聽了點頭表示曉得了,才要叫管事太監退下去。卻不想鄭美人冷笑了一聲:“你們這些狗奴才一個個的欺瞞陛下,什麼樣精貴的小吃攤子要千兩紋銀的,做小吃的不過是些平民百姓,都是家裡日子不好過的,置辦個小吃攤要千兩紋銀,他們哪裡來的銀子?我出身自民間又怎能不知曉,也不過一二兩銀子罷了。”
這一二兩銀子一出口。德慶帝的臉色立時變了。他惡狠狠瞪向管事太監:“鄭美人說的可是真的?”
管事的汗已經快要掉下來了,也顧不得抹上一把,結結巴巴道:“奴婢。奴婢真不知道啊,這是,這是御膳房報上來的,奴婢瞧著他們各色寫的都齊備就批了。”
“拿來朕看。”德慶帝一伸手。管事太監立時送上條子,德慶帝看了好一會兒。鄭美人也湊上前看了一眼掩口笑道:“他們真是會哄陛下,照我說,哪裡用得著另外收拾,都是些平常的物件宮裡怎會沒有。御膳房多大的地兒,專騰出一口鍋灶來做小吃怎就不成了,鍋碗瓢盆的哪樣缺少。還要另外接辦?這些狗奴才真是貪心不足的,陛下且想想。平民百姓家也常做些小吃,若都照著這樣來,誰家還敢開口吃東西。”
德慶帝一聽更加的憤怒:“國庫空虛,朕急的什麼似的,四處想著抓錢,可這些狗奴才倒好,吃用朕的不說盡心做事,還想著法兒的貪墨朕的銀子,實在可恨的緊。”
鄭美人伸手給德慶帝拍撫背部:“陛下莫氣,為這些狗奴才真真是不值當的,照我說,他們不好便換了,自有好的來。”
說到這裡,她不經意的嘆了口氣:“說起來,鳳兒姐姐素來對陛下真情實意,據說鳳兒姐姐進宮前家裡是開小吃鋪子的,這其中的道理她又如何不知曉,說不得……”
“說不得什麼?”德慶帝回頭,一手緊抓住鄭美人的手,捏的鄭美人疼的幾乎昏過去,卻得咬著牙道:“說不得鳳兒姐姐心裡早已知道,只是也幫著他們瞞著陛下罷了,也不知道御膳房給姐姐獻了多少銀子去,唉,這人心啊……”
鄭美人話沒說完,德慶帝已經扔下她徑自走了。
鄭美人一瞧德慶帝去的方向便知是去永信宮了,低頭一陣冷笑,心說這李鳳兒最早進宮,陛下對她也算是有些情誼的,自來陛下認為李鳳兒對他最真心不過的,若是……若是陛下知道李鳳兒也幫著那些奴才欺瞞他,不知道怎樣失望呢。
本來以為純真的感情有了汙點,照著陛下的心思,說不得能夠忍痛捨去。
這麼一想,鄭美人又是分外得意,只覺得多少嬪妃都扳不倒的李鳳兒若是叫她幾句話給弄倒了,那才是真真叫人刮目相看的,是她的本事。
卻說德慶帝帶著一身怒氣進了永信宮,彼時李鳳兒正帶著碧桃練字,見德慶帝進來,李鳳兒笑著上臉行禮,見德慶帝臉色不好便問了一句:“陛下這是打哪兒來呢,誰氣著您了?”
德慶帝將李鳳兒為他解披風的手攥住,盯著李鳳兒的眼睛直瞅:“鳳兒以前開那個吃食店,可知各色吃食的價錢?”
李鳳兒愣了一下,隨後一想不由笑道:“自然是知道的,雖然說各色的東西多是姐姐採買的,可先前卻是我講好價錢定好的,姐姐不過每日去將材料帶回來,便是那個小吃店每日結算盈餘也是我做的,陛下不是知道麼,怎的今兒還特意問起。”
李鳳兒很是不解,不明白德慶帝怎麼突然間問起這事來。
“鳳兒對朕可是真心的?不是看朕是官家所以才……”德慶帝又問。
“陛下怎麼回事?是哪裡受了刺激。”
李鳳兒笑著上前摸摸德慶帝的額頭:“沒發燒呢,怎麼淨說些胡話,我對陛下自然是真心的,不然如何會進宮。”
“御膳房的成風鳳兒可認識?”德慶帝緊盯著李鳳兒一字一句的問。
李鳳兒驚了一下,想著是不是德慶帝知道成風是她的人了,心說即是知道了也不必瞞著,這宮裡誰沒個人手,便點頭道:“原成風未進宮前窮困潦倒險些死掉,是乾孃救了他,又與他銀子他才得以活命。後來成風進了宮,我進宮後才曉得這事,成風知金夫人是我乾孃便想報答,在我的吃食上很是盡心。”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來是朕錯了,朕錯了。”德慶帝一聽這話心中一陣失落。似是覺得有什麼珍貴的重要的東西染了髒汙。看著李鳳兒時又是一陣痛心,深覺自己受了欺騙,以往李鳳兒表現的真情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