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一臉笑意的進門,叫李鳳兒很是吃了一驚。
李鳳兒趕緊帶著銀環上前施禮,德慶帝緊走一步拉了李鳳兒的手:“鳳兒起來,朕都說過多少次了,見了朕不必行禮,你怎的就是不聽。”
李鳳兒微微垂頭:“陛下說說可以,我卻不能不守規矩,我要是得志猖狂,見了陛下也不守禮,不知道哪一時陛下厭棄了我要翻舊帳,到時候,我才百口莫辯呢。”
這一句話叫德慶帝微愣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朕又怎麼著你了,倒招來你這等酸言酸語。”
李鳳兒冷笑一聲:“陛下又怎會招惹誰?我可經受不住這話,陛下這次帶回來兩位美人怎不寵愛一番,到我這永信宮來又做甚。”
說話間,李鳳兒便去推德慶帝:“您只管找您的美人去,我守著我的永信宮,您又何苦來招惹我,何苦來哉。”
李鳳兒一行說,眼淚都掉了出來,哄的德慶帝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辦,銀環卻早在李鳳兒發脾氣時悄悄出了屋子,現如今屋中只剩下德慶帝和李鳳兒兩人,德慶帝見她一雙妙目含淚,神色悽婉,先前惱她小性的心也沒了,一時間心又軟軟的。
德慶帝攬了李鳳兒:“我當什麼事呢,你啊,就是隻大醋缸,我這還沒如何呢,你就得跟我耍小性子,虧了是你,要換成旁人,我早惱了。”
德慶帝只說我,道出了他和李鳳兒的親近之意,他拉李鳳兒坐在榻上,小聲解釋著:“我帶回宮兩個女人不假,可又不是我要收用的,那位鄭娘子舞跳的好,我就想帶進宮來給咱們跳舞瞧,順帶再從教坊司挑些女孩子來也跟著她學學,等咱們做了新樂,就叫她來配舞豈不是好,那個可情極會說書,我帶她回來是給母后解悶的,不過就是兩個玩藝,又怎就值得你這樣大動干戈。”
李鳳兒擦了擦淚,抬眼望向德慶帝,還有幾分不信:“真的?”
德慶帝微嘆一聲:“真的,朕何時騙過你。”
李鳳兒這才又破涕為笑:“我實是太在意您了呀,本來宮中那麼多姐妹我這心裡就極難受的,您又帶回人來,我又怎能不生氣,明郎,我是拿您當相公才會如此,我若是心裡沒您,您就是帶回十個八個的天仙來,您瞧我動不動氣。”
德慶帝聽了這話心裡軟軟甜甜的就像是泡進蜜水裡似的渾身舒坦,將頭埋進李鳳兒頸窩:“還是朕的鳳兒最好了,皇后只知道賢惠,別人見了朕都是小心翼翼的,又有誰待朕這般的真心。”
第三八一章大鬧
趙皇后端坐在榻上,身上穿了深色的皇后禮服,厚重的料子,繁複的花紋,再加上頭上那叫人看的眼花繚亂的各色飾品,叫她整個人顯的有些可笑。
若是歷經世事端莊大氣氣勢又足的人穿上這套禮服定是能撐起來的,倒顯的肅穆威嚴,可是趙皇后正是妙齡,本就顯的稚嫩,再加上她顏色本就平常,穿上這套衣裳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一樣,不但不顯的威嚴,反倒是叫人有些小瞧了去。
只她並不這樣覺得,反倒是繃了一張臉,很是端正的坐著瞧著地上跪著的兩名女子。
這兩名女子一豔麗一溫順,長的都好,此時兩人穿了粉色紗衣,骨子裡透出許多風情,更趁的趙皇后有些刻板。
“官家即是將你們帶回來,就說明心中對你們是喜愛的,你們自該盡心盡力服侍陛下,和後宮姐妹相親相愛,萬不可多嘴多舌,引起紛爭來。”
趙皇后一番話叫地下兩名女子小聲應著,那溫順些的展顏一笑:“奴緊記娘娘教誨。”
豔麗些的則是點頭表示明白了,趙皇后心中雖然有些惱怒,卻還是臉上帶笑叫這兩名女子起身,又叫人給她們準備宮房。
其中一名女子被送到莊妃那裡,另一名女子本要送到李鳳兒宮中,可無奈李鳳兒根本不留一丁點情面,竟是將這名女子又送還回來,只說她一個人自在慣了,沒有那份心力照料別人。
李鳳兒如此下面子,叫趙皇后心裡多了些憤恨,本來就因為官家一言不發的帶了兩名身份低微的女子進宮而引來的怒氣更盛了些。可趙皇后卻只能憋著忍著。
如今的李鳳兒可不比早先,她已然為嬪妃中的頭一個,受封一等賢妃,是趙皇后底下位份最後的女子,更兼之李鳳兒進宮比趙皇后早,在宮中經營多時,早已根基穩固。不是趙皇后能夠憾動的。再比聖寵,李鳳兒可比趙皇后得寵許多,此時正是她春風得意之時。趙皇后只要腦子沒傻都不會與她計較。
沒法子,趙皇后只能將另一名女子塞進才受封不久的德嬪宮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