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這般說,似乎自己不論怎樣在這島上閒逛,都不太可能直接碰到鐵凡書。
也不知道那位隱世強者會藏在什麼地方,但衛天望轉念想又覺得不對勁,對方畢竟身為一代高手,自然沒必要躲躲藏藏,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對方有如同莫頂天那般隱藏居所的手段,無論自己怎樣尋找也找不到。
仔細想來,這鐵凡書僅僅是看門的四個下人,便都是登峰高手,顯然鐵凡書的層次要比莫頂天更高一些。
那麼鐵凡書隱藏居所的手段,自然就比莫頂天更厲害點了。
就連莫頂天的濃濃迷霧衛天望都難以識破,更何況神秘莫測的鐵凡書的手段了。
寧薪衣倒沒心思出去閒逛,她如今正全力以赴的想辦法,試圖在最短的時間裡將混元無極丹的藥性消納掉。
衛天望便獨自在香島上四處閒逛,這香島面積並不大,地理結構與他記憶中的現世香江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原因倒也簡單,在現世之中,香江寸土寸金,為了修建更多的房屋,現代人沒少做填海造土的事情,又將香江上一些不適宜修建樓房的山坡給削平,自然讓香江的地形地貌變化不小。
琴棋書畫四人的居所,倒是剛好分佈在香江四個不同的方向,其中琴農的房屋正在從中土過海踏足香江的第一線,似乎一般從中土過來的人都會由他接待。
這也難怪,琴農又會一手好琴藝,談吐也是不錯,性子卻又不像書賬房那般文雅,也能彰顯出鐵凡書的身份地位,驅趕走一些無謂的訪客。
至於棋鐵匠脾氣太過火爆,不適於做這等事情,便索性被安排在香島靠著外海的那一面了。
擺渡的老漁夫所言的,砍柴的挑夫扔出跟扁擔就將他給鎮壓住的,那挑夫卻正是這棋鐵匠。
衛天望也到島嶼正中去尋了一遍,自己的確是找不到鐵凡書的居所,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住在哪裡。
等到中午時分,見衛天望回來了,琴農卻道:“我們吃過午飯就到棋鐵匠那邊,我們之前商議了一下,覺得既然你號稱青雲棋聖,再加上你之前接受我琴藝考核之時的表現,我們決定在棋藝這一項上,給你增加些難度,不能讓你過得太輕鬆。”
衛天望眉毛一掀,“哦?是怎麼個增加難度的法子呢?”
琴農嘿嘿一笑,“很簡單,你一人在天龍棋局之中,對戰我們四人!當然,你也放心,我們會將這天龍棋局控制在只比較棋藝,不管武道感悟,這樣也算是對你公平了。”
衛天望心頭暗翻白眼,四個人與自己一個人對弈,這也能叫公平?
天龍棋局本就是單人與單人對弈的手段,哪裡有這種四個人與一個人下的說法啊。
衛天望之前也不曾遇到過,更沒在心頭想過應該如何進行。
“你就別奇怪了,別人或許沒辦法把五個人一同拉入棋局,不過我們這邊卻是可以的,我們四人與大人對弈,每次都是如此,只不過我們從來都輸得毫無還手之力而已。這數人同下一棋局的手段,也是我們大人隨意之時所創,也怪我們四人棋力太差了,單獨與他對弈,毫無半分機會。”琴農笑道。
衛天望心頭微微驚詫,從昨天見識琴農的琴藝之時,他便知道這琴農在琴藝上絕對已經是這世上登峰造極的水準了,另外三人在各自領域內的造詣,比琴農必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棋鐵匠雖然嘴上不曾說什麼,但實際上應該也能知道他的棋力必定非同小可,可他們四人聯手,卻完全不是那鐵凡書的對手!
“能成就好,我們什麼時候對弈呢?”衛天望略顯急切的問道。
“你小子,倒是心急,吃過飯就去嘛,老棋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看來,你小子是打算要大殺四方了?”琴農笑道。
衛天望訕訕一笑,“沒有的事,只是從未見識過五人對弈,心頭好奇而已。”
飯桌之上,寧薪衣倒是在一旁一直心不在焉,顯然她腦子裡還一直在推演武學。
下午的棋藝考校,寧薪衣顯然也是不會去的了。
不過衛天望既然連琴藝考核這種他不擅長的領域都過得輕鬆,這棋藝考核,就更不在話下了,至少寧薪衣是這般認為的。
等眾人吃過飯,衛天望便與琴農一齊往棋鐵匠的方向去了。
兩人到達的時候,其他三人卻早早都聚集在棋鐵匠家裡的院落之中。
與琴農那妝點得頗有格調的小院相比,棋鐵匠的院落裡面就要簡陋得多了,無非是些碎石子撲成的院壩,中間種了顆不開花的鐵樹,旁邊就是他打鐵的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