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望,你如此迅速便從我的意境之中脫離,也不知道你領悟到多少,你便說說,你到底聽到了些什麼吧?”琴農轉頭見衛天望竟用清澈的眼神瞧著自己,略顯吃驚,如此問道。
衛天望想了想,“前輩,晚輩只想知道,你與那人之間的交手,最後的結果怎樣了?我看你們二人在交手之時,心緒似乎十分複雜,對對方又是痛恨,相互間的招式裡卻又是略顯節制,你們二人正戰得激烈間,琴聲卻又戛然而止,叫晚輩心裡好生疑惑。那山谷之中的景色也是玄妙,竟可在春夏之間交替,不過想來後面卻應該還有秋冬兩季,難不成這是一首尚未完成殘曲?”
衛天望的話一說完,琴農的面色頓時就變了,瞪大著眼睛,死死看著衛天望,他哪裡想得到,自己這一曲殘月歌在另外三位摯友面前至少已經彈奏了不下千遍,但這三人卻沒有任何一人聽出自己真正回憶的卻是與那人交手之際的場景。
今日這衛天望,只是第一次聽曲,便已經察覺其中最為深刻的奧妙,並且還一語道破這是一首尚未完成的殘曲,這叫他如何不驚。
“老夫,老夫真是沒想到,你竟然將此事識破,不錯,這首曲子,是老夫在與人交手之際,一邊出手一邊寫出來的,的確是沒寫完,老夫也寫不完了。與我交手那人,是老夫曾經的一名至交好友,因為一些誤會,他才要與我生死相向,正在我們兩人交手到最為要緊的時刻,出了變故,我的真正仇家突然出現,趁機偷襲於我,不曾想他卻替我擋了一劍,身死了。”琴農略顯蕭瑟的說道。
另外三人聞言,紛紛變色,他們哪裡想到這首看似簡單的曲子背後,竟還真有這等故事。
棋鐵匠問道:“老琴你說的是紫玉劍肖清麼?”
琴農微微點頭,“是他,唉,真是造化弄人。不然的話,我們應該是有琴棋書畫劍五人齊聚的。”
畫漁夫與書賬房聞言都在一旁黯然許久,盡皆默然。
“我們三人聽了你這曲大半輩子,竟不能明瞭你的心境,真是愧對摯友之名啊!”半響之後,書賬房才嘆道,“衛天望你先前說自己不懂琴藝,或許是真。但你這領悟心境的能力,的確並非我等所能及。”
棋鐵匠也咋摸著嘴,“老夫現在倒是有點相信你真能在上手之際便擊敗常浩了,你這領悟力,老夫服了。”
“行了,老夫這第一關琴藝,便算是你直接過關。至於他們三人的考驗,今日時間也是不早,明日再繼續吧。”琴農在興奮之後神色間似乎有些疲憊,看來衛天望的話讓他想起當年的一些事情,心中也不輕鬆。
衛天望知趣的退下,到房間裡之後,寧薪衣倒是尚未睡去,見他進來了,便問道:“情況怎麼樣?他們有說什麼嗎?”
“要見鐵凡書前輩,還得透過琴棋書畫四位前輩的考驗,方才我已經透過了琴農前輩的琴藝考驗了,明天再是繼續,希望不要出什麼波折吧。你先休息吧,我就不睡覺了,打坐練功。”沒想到琴農夫婦竟只給兩人安排了一個房間,衛天望不想與寧薪衣同睡在一張床上,索性便不睡覺了。
寧薪衣知他心思,倒也不再多做堅持,只是笑著調侃道:“琴農前輩都把我們兩人當成了一對兒,也不知道你在扭捏個什麼。好吧好吧,我不說了,我睡覺了。”
見衛天望眼睛一瞪,寧薪衣笑嘻嘻的往床上一鑽,把被子蒙在腦袋上。
雖然看起來衛天望是故意要裝出一副要生氣的樣子,然而寧薪衣心頭卻覺得這樣很好,現在的他比以前也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九陰傳人在都市
第1366章 一人戰四人
等到第二日清晨,衛天望一早醒來,便直接往大廳中去,卻正見琴農趴在琴臺上爛醉如泥,另外三人倒是不見了,擺放在琴農桌上的空酒瓶,顯然要比另外三人桌上的要多得多。
顯然在那三人走後,琴農又是一個人不知道喝了多久的酒。
看來昨晚自己不小心多說了一點,勾起了他的回憶,叫他的確惆悵得厲害。
不過琴農本就功力深厚,之前不解酒無非是自己想醉,現在已經過了一夜,聽到衛天望的腳步聲,琴農便猛然抬起腦袋來,再是甩甩頭,眼神之中剎那便已恢復清明。
“現在的年輕人能這麼早起的,卻已經不多了。棋鐵匠今早還要打鐵,等到傍晚時分在一起到他那邊去吧,現在你若是有閒心,可以在島上隨意閒逛,都不會有任何人管你。”琴農隨意道。
衛天望嗯了一聲,但心裡卻又透過琴農這話聽出個別的意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