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而今這樣打扮起來,倒是十分的端莊大方,尤其是一水的銀紅色,襯得她模樣兒嬌嫩,尤其是一雙眼睛尤其的清亮,沒有半分的拘束。
獻王太妃怎麼會帶了楊氏過來。
濟寧侯夫人還沒說話,不想獻王太妃就沉下臉“可是不歡迎我們娘倆,若是這般,我老太婆就掉頭回去。”
濟寧侯夫人身上不禁湧起了冷汗,獻王太妃向來是待人慈善,怎麼今天見面就是這樣的話,看起來是玩笑,卻臉緊繃起來,眼睛裡也多少帶著怒意。
彷彿是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獻王太妃上門來算賬。
今天可不能出差錯,侯爺的生辰有不少的賓客在。
濟寧侯夫人想得心驚肉跳,忙道:“老太妃要駭死我不成?太妃能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我若是有二心,您就扒了我的皮。”
獻王太妃這才笑起來“扒你的皮做什麼,能長面子做襖穿?”
見到獻王太妃臉上露出笑容來,濟寧侯夫人的心也放下一半,忙賠笑“您若是喜歡,就當襖來穿。”
將獻王太妃迎進huā廳,huā廳裡的夫人們立即站起身來行禮,旁邊說話的夫人也一同來拜見,huā廳裡頓時熱鬧起來。
大家都好奇地打量著獻王太妃身邊的楊茉。
保合堂的楊大小姐這樣出現在眾人面前,滿堂都是勳貴、宗室婦,大家不禁垂下臉用帕子去碰鼻尖。
濟寧侯夫人也覺得尷尬。
這個楊氏看到了劉夫人和劉家小姐也不知道避讓,反而堂而皇之地站在獻王太妃身邊,真不怕被人議論起來沒了臉面。
和離對男方來說是極為丟臉面的事,女方求去才有和離,所以和離時籤的放妻文書不過是保全男方的顏面,放妻文書就被人笑談為休夫文書,這是大家都知曉的事,莫不是楊大小姐不知道?以為有獻王太妃撐腰就是萬事大吉。
濟寧侯夫人才想到這裡,只聽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管事媽媽進屋徑直走到濟寧侯夫人面前“三房的老太太來了。”
三老太太是太后娘娘的庶弟,平日不怎麼來濟寧侯府,這次也是給濟寧侯賀壽。
濟寧侯夫人十分不情願地站起身去迎三老太太。三房雖然是庶出,到底也是鄭家人,太后娘娘的弟弟,要不是礙著太后娘娘的臉面,他們早已經對三房不聞不問。
濟寧侯夫人才要走出huā廳,三老太太已經讓人扶著走過來,看到濟寧侯夫人,三老太太一雙眼睛就冒出火來。
見到三老太太這樣的臉色,濟寧侯夫人才要說話,不想就被三老太太照臉上啐了一口吐沫。
huā廳立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濟寧侯夫人和鄭家三老太太。
鄭三老太太是濟寧侯的長輩,如今氣勢洶洶地上門,想來是出了大事。
濟寧侯夫人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一時半刻緩不過神來。
huā廳角落裡的劉妍寧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站起身來就要退出屋子,沒想到才走了兩步,面前就擋著一個人。
劉妍寧抬起頭來看到穿著梅huā裙一臉笑容的楊茉“宴席還沒開,你這是往哪裡去,來都來了好一陣子,這時候走不免掃興吧。”她跟著獻王太妃走進huā廳,濟寧侯夫人的神情是讓她避讓劉妍寧。
真是笑話,她憑什麼避讓劉妍寧。
人不在身份高低貴賤,自尊者人必尊之,自賤者人必賤之。
濟寧侯夫人來不及擦乾臉上的口水“老太太您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三老太太尖聲道“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也不會有人娶那破落戶,才被人和離,你就急著三媒六證,要讓我們家娶她,我們雖是庶出卻也是鄭家人,你這樣作踐就不怕外面看了笑話。”
“我看你是被虎掏了,少了心肝,不知道天高地厚,幹出這樣沒臉的勾當,我活著治不了你,我死了就變成惡鬼、陰靈日日來掐你。”
三老太太的聲音越來越大,讓所有賓客都聽得清清楚楚,這樣的話誰聽到都要被羞臊死,幾乎所有人都被震的面目紅漲,好在這話不是說她們。
濟寧侯夫人更是嚇得面無血色,呆呆地看著如同厲鬼般駭人的三老太太。
誰是破落戶,誰才被人和離就要嫁人?女眷們互相看看,目光落在劉夫人身上。
鄭三老太太說的莫不是劉太傅家。
再看到劉夫人如同見了鬼似的。
天哪,三老太太說的就是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