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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他沒再開口,只抿緊唇,狠狠吸了一口煙。

心臟的位置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粱令楷又說:“Carson,我看你的病又犯了。”

他淡淡問:“誰說我有病了?”

粱令楷冷哼:“沒有哪個正常人需要看連續兩年的心理醫生!”

易哲慎終於看了他一眼,啼笑皆非。

忽然想,從今往後,他這輩子或許就是這樣了。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這輩子所有的感情已經在和簡兮在一起的那幾個月裡,消耗完了。

既然這樣,那他和誰結婚都是一樣的。

*

牆上的掛鐘敲響了十二下。

易哲慎從回憶裡驚醒。

看了看仍舊緊閉了臥室門,他大致估算了下時間,站起身,走過去。

敲了敲門,裡面沒反應。

他等了十秒,才擰開門把手,臥室裡沒人。

裡面衛浴室的門緊閉著,裡面亮著燈,詭異的安靜。

突然間,太陽穴跳得厲害。

易哲慎快步走向衛浴室,手觸碰到門把的時候,某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他猛地推開門,就看見裡面血腥一幕——

鬱明子衣衫完整地趴在浴缸前,右手握著刀片,左手手腕上赫然是一抹殷紅,正慢慢地滴入浴缸,滿浴缸的熱水已經被染成淡淡的紅色。

……

鬱明子被送去最近的醫院。

幸好左手腕上的傷口不算太深,醫生為她縫合好後,她被送回病房。

等她甦醒時,易哲慎一直守在旁邊。

“我懷孕了。”她睜開眼,開口的第一句話,就這樣說。

易哲慎聽出她話中帶刺,只問她:“明子,你要什麼?”

“那要看你能給我多少了。”

易哲慎沉吟片刻,只說了一個數字。

那是他手頭所有流動資金,和短時間內能夠變現不動產的總和。

“姐夫,我就那麼面目可憎,寧願傾家蕩產都要急著跟我撇清關係麼?”鬱明子伸過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裡無限母愛,“是,我們心知肚明,孩子不可能是你的。前兩天醫生告訴我,孩子大腦已經停止發育一個禮拜,問我還要不要留。我現在想好了,這個孩子我打算生下來。哪怕生下來是個白痴智障,我也願意養她,我就催眠自己好了,他就是你的孩子,就是你和我的孩子。”

易哲慎靜靜地聽著,“這樣做有意義嗎?只為了跟我過不去?”

鬱明子避而不答,反問他好幾個問題:“……在香港玩得開心嗎?你們一家三口團聚的感覺很不錯吧?”

易哲慎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說,平靜道:“她有了她自己的生活,我也從沒指望她能原諒我,和我重新開始。”

鬱明子有些急躁了,“可你還是喜歡她的對不對?你又知不知道她現在身邊已經有了其他男人……甚至王晏如至今還在打天堃的主意。她這個時候重新出現在你面前,肯定是她們母女又要開始什麼新的陰謀了!”

易哲慎臉上一點相信的反應都沒有,只問:“孩子事情,你有沒有告訴蘇澤正?”

鬱明子抬頭,睜大眼睛看著他。

她在外面有人的事實,易哲慎一直是知道的。

卻沒想過,他連是蘇律師都知道。

蘇律師是帶她入行的老師,亦師亦友的長輩。

這個快能做她父親的男人,卻卑劣地一直打她的主意。

起初,只是趁著工作之際,試探性地肢體接觸,漸漸的,越來越得寸進尺,這讓她十分厭惡。

以她的身份,其實完全可以辭職走人的。

但她沒有,因為她偶然從易哲慎那裡知道,蘇律師真實身份是是溫致成安插在他身邊的人。如果她反將一軍,從蘇律師手裡拿到溫致成的什麼把柄,可以幫易哲慎除掉一個宿敵。

“你和簡兮從尼泊爾回來的那一次,我被簡兮奚落。那晚,我碰見了蘇澤正。他帶我去酒吧買醉,把我騙上了床。”

第二天,她就遞了辭職信。

“真要辭職,應該去找你姐夫,他才是我們律所的大老闆。”那天,蘇澤正不懷好意揶揄她。

她討厭這個老男人不動聲色將她所有秘密窺探到,咬緊唇,憤怒地瞪著他。

“把辭職信遞到你姐夫那裡,看他會不會留你。”蘇澤正氣定神閒地激怒她,“依我猜,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