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問:“怎麼好像荒廢很久了?沒人住嗎?”
司機點頭:“對啊,鬱家的人都短命,一個個死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剩幾個傭人在看房子。”
鬱,很特別的姓氏。
簡兮多少猜到了什麼,原來,這就是鬱明子和她姐姐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那易哲慎是不是也來過這裡?
*
隔天是週末。
西雅圖下雨,簡兮抽空去了趟市區公墓。
鬱家在西雅圖的華人圈子裡很出名,不用花費太大功夫,她就找到了鬱凌子的墓碑。
在墓園西南角的一處花草繁茂的角落。
半山腰的公墓區安安靜靜的,黑色大理石墓碑打理得很乾淨。
墓碑上有鬱凌子的照片,跟簡兮曾經在易哲慎書房抽屜裡見到的那張一樣,長髮,瓜子臉,是個溫婉秀麗的女人。
簡兮彎下腰,將來時在花店買的馬蹄蓮放在墓碑前。
雨點下得淅淅瀝瀝,水珠順著白色馬蹄蓮的花瓣顫顫滾落。
下午還有事,因此簡兮沒在那裡停留太久時間,站了一刻鐘便離去。
雨還在下著,只剩墓碑上鬱凌子的照片被風雨侵襲,依舊溫婉如初。
遠處,有人撐著黑傘過來,輕輕走到墓碑前。
一雙戴著黑色薄手套的手,緩緩拿起那束花,下一秒,花束被厭棄地扔到旁邊。
乳白色的女式羊皮單鞋毫不留情地踩上那束花,一點點地用力,用力,直至原本潔白花瓣沾染了泥濘,被蹂躪得一塌糊塗。………題外話………月底啦,明天系統要清空月票了哦~
☆、148章:【結局篇】只差十幾厘米,她與死亡擦肩而過
在西雅圖的工作還在繼續。
簡兮沒日沒夜地忙了幾天,經常累得晚上回到酒店倒頭就睡。
蘇黎跟她抱怨這家酒店距離工作的地點較遠,建議有空換一家唐。
簡兮點頭同意,卻沒想,這個念頭還未實施,就出事了泗。
那天早上,她和蘇黎一起在餐廳用過早餐,乘電梯到一樓大堂。
蘇黎走在前,正在和Paco通電話。
簡兮落在後面,拿出手機,低頭邊走邊查詢附近合適的酒店。
“叮”的一聲,她戴在右手無名指的戒指忽然毫無徵兆地鬆脫。
是易哲慎送她的那枚。
金屬戒圈在酒店大堂大理石地板上一路往前滾,骨碌碌落到前面的綠植花盆下,才緩緩停下。
簡兮轉過身,準備回頭去撿。
卻在這時,斜對角的大堂保安忽然驚恐地睜大眼睛,奇怪地看著她頭頂的地方,“那個……那個燈!”
簡兮奇怪地順著他眼神抬頭,看去。
那是酒店天花板上裝的一盞碩大的水晶吊燈,做成八頭帶罩的款式,光芒奪目耀眼。
此刻,絲毫預兆都沒有,這盞燈忽然詭異地搖晃兩下。
嘩啦一聲——
就在簡兮反應過來之前的一秒,燈體突然開始傾斜,只在瞬息之間,就從天花板上倏地脫落。
巨響過後,碩大的水晶吊燈重重地砸了下來——
水晶燈體碎得滿地都是,濺起的碎片四散飛落。
“啊——”
酒店大堂裡,四周的住客和服務人員尖叫起來。
簡兮嚇壞了,但也反應迅速,在吊燈砸下來的一瞬間踉蹌之中往後退,卻還是沒有幸免。
碎片劃傷她只穿了半裙的小腿,霎時間血流如注,汩汩往絲襪外面冒。
前面的蘇黎已經嚇白了臉,幾步趕回來,慌忙檢視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口,“有沒有事?”
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簡兮驚魂未定,搖搖頭。
蘇黎忙扯了紙巾,替她腿上傷口止血。
簡兮忍住刺痛,指了指幾步之外花盆腳下還靜靜躺在那裡的那枚戒指。
蘇黎站起身,把戒指替她撿回來。
簡兮把戒指重新戴在無名指上,這才苦笑:“要不是它忽然從手上掉下去,我現在估計已經被砸成肉餅了。”
蘇黎難以置信,半晌才驚魂未定地點點頭,“是,它是你的幸運物,今天救了你一命。”
酒店總檯反應迅速,很快安排專車,送簡兮去附近醫院處理傷口。
幸好情況不嚴重,只是劃傷了一道小口子,縫幾針就好。
醫院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