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磚塊一樣砸到男人挺直的背脊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她沒想自己會下這麼重的手,忙過去問:“那個……還疼不?”
“能不疼麼?”易哲慎抬起頭,黑著臉看她。
“對不起啊……”簡兮將他肩膀扳過來,去解他襯衫釦子,“我看看。”
某人卻一個翻身,將她拉到小沙發上,面不改色地要求:“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簡兮:“……滾!”
兩人膩歪一陣,用過早餐,一起出門。
易哲慎開車,先送橙橙去幼稚園,然後再轉道中環上班。
到了思拓寫字樓下,臨下車前,簡兮問:“你晚上幾時回來?”
易哲慎掌著方向盤,看著她,眼神晦暗了些:“估計得七八點。”
簡兮例假已經結束,此刻分明接收到男人眼睛裡傳來的某種帶著決心的訊號:今晚一定要做!
這幾天知道某人已經快憋壞了,到底安撫似的湊過去,給他一個獎勵之吻:“好吧,等你。”
易哲慎揉了揉額頭,深吸一口氣。
忽然覺得這剩下的一天已經沒辦法熬下去了。
等你。
整個早上,這個兩個字彷彿誘人的餌料,不斷從他腦海裡飄出來。
談戀愛談傻了了嗎?
男人的劣根性開始作怪,遇到某些事,總會輕易地被衝昏大腦。
哪怕再優秀的男人也不例外。
分別四年,終於重歸於好,他全副身心都想要她的身體。
這幾天只能親,不能碰的親熱,實在太折磨人。
開會討論修改方案時,他又收到某人的簡訊:橙橙被她外婆接走了,晚上我們出去吃,還是自己買菜做?
彼時他正和粱令楷討論一個case,條理分明地說完自己的意見,隨後回覆:“隨便,記得等我回家就行。”
某人開始裝傻:等你回家幹嘛……
他面不改色打了四個字:回家睡覺!
粱令楷坐在旁邊,偷瞄了眼他的手機螢幕。
臥槽!粱令楷內心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想不到某人平時一本正經,調起情來居然這麼直接奔放!
這天的行程實在忙碌,臨近6點,易哲慎才從慈善活動上下來。
活動結束,有合作伙伴挽留他一起飯局,他想也不想就婉言拒絕。
粱令楷跟人取笑他:“我們家Carson現在是可是名草有主,小別勝新婚,當然是要抓緊時間回香港陪太太了。”
其餘人驚詫:“原來易先生已經是已婚人士呀?”
易哲慎並不否認,將這邊事情打點好,就直接取道回香港。
路上,他看了眼手錶,7點不到,這邊回香港大概一個半鍾。
所以,回去算上晚餐,還不算晚,時間也算寬裕。
簡兮家鑰匙他已經有了一把,等他一路急吼吼地到家,上樓,開啟門,躊躇滿志地進門,等待他的,卻不是預想中的情形。
房子裡安靜得出奇,沒有預想的浪漫,連某個女人的身影也沒有,只有做清潔的保姆和他面面相覷。
易哲慎問:“她呢?”
保姆愕然答:“簡小姐臨時有事,讓我轉告您,她出差了。”
易哲慎:“……”
*
去西雅圖出差,是臨時決定的事。
簡兮和蘇黎一起過去。蘇黎八月份就將做新娘,她是美國長大的,信奉基。督教,受洗也是在西雅圖一間教堂,此行是順路過去提前預定教堂,希望和PACO在那間教堂舉行婚禮儀式。
頭天下了飛機,先去酒店倒時差。
然後翌日一早和幾個客戶公司派來接洽的人員一起開會,下午一家一家走訪,考察客戶公司產品銷售行情,晚上草草用過酒店的晚餐,就各自回房間寫方案。
等忙完已經是深夜時分,困得倒頭就睡。
前三天都是如此,第四天總算空閒下來。
簡兮又陪蘇黎去教堂定日期,一切打點妥當,回酒店的路上,計程車司機是個華裔。
異國他鄉,遇到同胞總是件開心的事,司機大叔用口音濃厚的中文一路跟他們介紹西雅圖這邊值得遊玩的景點。
經過一處中國風明顯的宅院,簡兮看到,大門口用漢字書寫兩個風骨俊挺的“鬱園”。
司機說:“這裡就是曾經大名鼎鼎的華裔富商鬱家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