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建中這才明白,李副書記說要發錢的範圍。發獎金給這些人,數額再大,相信也沒人敢提半個“不”字。他想,李副書記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感謝這些人對自己的支援。不管這些人有沒有支援你,讓他們知道你懂世道能來事,以後,需要支援,他們會非常樂意。
到了邊陲鎮,太需要領導們支援了!
郝書記進了門,先站在客廳想了想,也沒想到還要拿什麼東西給敏敏,就進衛生間拿浴巾,找來找去,也沒見敏敏掛在什麼地方。這個敏敏擺放東西怎麼這麼沒條理?浴巾不掛在衛生間,還掛在哪?她退出衛生間問:“浴巾放在哪?”也沒等張建中回話,就走進臥室。
敏敏在這個家當然與過去那個家不一樣,在這裡,她可以裹著到處走。
臥室一片狼藉,床上更是亂七八糟,很顯然,完全是昨晚驚慌失措留下的模樣。敏敏的浴巾竟在地上,不會是還沒到床就把浴巾扒了吧?現在的年青人,想像力豐富,膽子大,花樣子也多得很。說不定還是敏敏自己脫的浴巾,像揭幕般,向張建中展示自己,然後,讓浴巾徐徐垂落在地上。
張建中打完電話跟了進來,見郝書記彎腰撿起浴巾,又要收拾床上的凌亂,忙說:“不用。不用,還是我自己收拾吧!”
郝書記已經抖落被子,突然,她受驚般,呆在那裡不動了,張建中也看見了潔白的床單上印著一點紅。
“你們那個了?”
“沒有。”
“證據確鑿,還不承認?”
“只是碰了一下,並沒有完全刺穿。”
要走的路還很漫長,而且,種種跡象表明,不可能直到盡頭。
“完全刺穿,敏敏還有命嗎?”郝書記火氣很大,說,“你不知道醫生的囑咐嗎?你不知道敏敏承受不了那麼一擊嗎?而且,而且,你自己也知道自己,你那東東有多大,正常人也未必受得了。”
那想到她說得那麼赤/裸裸,張建中羞得滿臉漲紅。
郝書記意識到自己的話重了,緩了緩說:“似乎也怪不你,只能怪敏敏命不好,屋漏偏遇連陰雨。”
或許,張建中也覺得自己命不好,長那麼一個威武的東東卻派不上用場。
氣氛對了,往下說就可以轉上正題了。郝書記嘆了一口氣,又說:“真不知當初我怎麼瞎了眼看上你,選你做女婿,好模好樣的,誰又能想到你長了那麼可怕的大頭鬼,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我見了也嚇得半死!”
張建中頭都不敢抬。如果,那麼對敏敏屬後天的壞,承受不住荷爾蒙的刺激,但你張建中長那麼個大傢伙,就是天生的壞本質的壞。
他想起那次在敏敏的房間,郝書記闖進來的情形,你張建中真夠可以的,那東東也被岳母看見了,而且,還是怒氣沖天的狀況。反正,你張建中舉世無雙,再不可以找到第二人了。他想,是不是,是不是上天讓你長那麼個大傢伙存心就是戲弄你,白白浪費的?
他對自己說,也不能說浪費吧?畢竟,你還是用過的,曾在汪燕那逞過強。
郝書記說得太對了,大傢伙,大頭鬼,汪燕久經沙場,一開始也被殺得落花流水喊救命呢!
與敏敏經歷了那麼多,他越發知道,汪燕應該有數也數不清的男人。本來,她就是靠這個起家的。
——破鞋一個!
張建中罵了一句,不明不白,她竟當了二少奶。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跟那個寒酸二少爺搭上的。或許,二少爺還在你張建中之前,汪燕紅杏出墻才搭上你吧?就想自己算是白賺了,想哪一天,有單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是否還有白賺的機會?
——不可能。他對自己說,以前稀裡糊塗,現在不能現稀裡糊塗了,她同時跟幾個男人玩這種遊戲你都不知道啊!
再說了,結婚有了老婆,你可不能再亂來,人家不管你跟老婆什麼狀況,反正你是不能與別的女人有染的。這不是,你還是鎮委書記呢!就算李副書記不管你,組織也會管你,你的對手更會管你。張已經意識到邊陲鎮的鎮長,絕對是自己的對手。
書記與鎮長貌合神離是很正常的事,彼此合作,不計得失,反倒非正常。
他想,這是不是李副書記的詭計,把你提到相對重要的位置,讓千萬雙眼睛瞪著你,不許你行差搭錯,只能在敏敏這塊無法耕耘的土地上耕耘。
“想什麼呢?”郝書記碰了他一下。
張建中笑了笑。
“你都走神了。神遊到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