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書記先用浴布包住下身,才把手伸進去脫褲衩。
丁建笑著說:“你還怕它飛了?”
“我怕你自愧不如!”
“我早習慣了,對我來說,從來就沒想能超過你。”
今天可不一樣,就是讓你這土包子見見世面,看看我丁建生活得多滋潤。現在,不是官大的人風光,有錢才最風光。自從當了那個總經理,局長們有事沒事都要他請吃飯,要他晚上安排節目,局長還說,要爭取給他套個副處。靠,老子早就是副團副處了。
但你還得侍候他們,銀行貸款,還需要他們的簽字。
這老李,還是頑固不化一個,進了這種地方,竟然一愣一愣的。雖然,你老婆漂亮,又顯年青,但這輩子就守著一個女人,不覺得虧?還不趁這幾年,乘搭乘搭末班車,好好享受一番,改革開放再轟轟烈烈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這天,本是想跟他說這番道理的,特別是他看那臺上的女歌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時候,但他臉一轉,神色又變了,馬列得不能再馬列了。老李啊老李,不是搭檔那麼多年,不是在一條戰壕建立了那麼深的感情,我丁建才不管你開竅不開竅呢!
開始,李副書記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一堆男人,下身圍著一塊大浴布,關在小黑房裡焗蒸氣。他問,這算怎麼回事?丁建笑著說,就是把你的臭汗焗出來,現在,誰還有時間去搞運動?特別像我們這把年紀了,所以,就採用這種辦法,把汗焗出來。李副書記覺得,倒還有些道理。小黑房溫度很高,蒸汽管道發出絲絲的聲音,蒸霧騰騰,進屋前,門口有一個小冰箱,從裡面拿了一條小毛巾捂著鼻子和嘴,方便呼吸,防止呼吸道有可能被吸進去的蒸汽灼傷。十幾個坐在長條凳上比耐力似的,誰受不了了,就開門出來。
李副書記是想比丁建呆得更久的,終還是忍不住,先推門出來。
“還可以吧?”丁建跟了出來。
李副書記大汗淋璃,活動著雙手,笑哈哈地說:“你別說,還挺舒服的。”
丁建又問:“酒勁是不是去了許多?”
“是的,是的,一下子清醒了。”
擦了汗,喝了杯涼水,丁建又帶他去一個小黑房。這裡的情形大不一樣,沒有騰騰的蒸汽,溫度也沒那麼高,泛黃的光線飄溢著纏綿的音樂,五六人坐著,或身子前傾,或背靠著小黑屋的木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丁建卻說,這小黑屋可以固精壯陽。
“沒那麼神奇吧?”
“當然是每一天,偶爾一次,當然沒功效。”
“你感覺怎麼樣?”
“我也是偶爾才來一趟。”
“有這麼好的事,你還不天天都來?”
李副書記發現,這裡的熱度不是從蒸汽管裡排出來的,而是用一個電爐,把幾塊石頭烤熱了,在上面潑水,然後,升騰起熱氣。這幾塊石頭的威力就那麼大?果真如此,他還真想試試呢!
這兩年,他感覺自己那方面的能力退化得厲害,總提不起精神,滿足不了老婆。以前,在部隊那會兒,一星期才與老婆見上一回,那個戰鬥力,現在想起來也驚歎不已。轉業到了地方,頭那一年,能天天跟老婆在一起,彷彿一下子感覺到了人間溫暖,哪一天不挑燈夜戰?那時候,老婆也怕他,嚷嚷著要跟女兒睡一張床。現在,反倒要躲著老婆了。
老嗎?
也不算老啊!
勞累嗎?
天天按部就班,哪有在部隊那時候傷精動骨?
有時候,看看敏敏都嫁人了,不得不感嘆,自己也不年青了,勾指數數,在位還能有多少年啊!
回想這些年,有值得驕傲的,也有不盡如人意的,可謂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今天,這麼一轉悠,突然發現,丁建這傢伙也滋潤起來了?好像也敢在自己面前顯擺了。帶我到這地方來幹什麼?還不是讓你這土包子長長眼,還不是告訴你,我丁建也可以出入這類沽名釣譽為臺商為港商消費的場所。
憑什麼?
還不是憑他開公司,手裡有幾個破錢。以前,誰去想錢的事?想的只是怎麼把工作做好?那時候,哪想到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只想著每頓飯菜碟子裡能多幾塊肉,地方上更慘能吃飽飯已經很奢侈了。那會兒,更不會感嘆那幾塊破石頭的威力,哪知道什麼固精壯陽,想來就來,每一次都勇猛無比。
這番感慨是在按摩床上發出來的。
從蒸汽室出來,換上桑拿室的簡便衣服,就被安排到了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