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前湧,似乎想看到更多風光。李副書記站得遠,只知道她的膚色很白,那塊布,那短褲,那長靴很黑。
一邊唱,一邊舞,那些湧到臺前的人就大聲嚷嚷,脫,脫!後來,幾乎聽不見唱歌的聲音了,只有一片“脫”的吶喊。
臺上那女歌手臉上還帶著笑,把手背到身後像是在背上系的結。
“不會真脫吧?”李副書記緊張地問。
丁建反問:“你說呢?”
話音未落,就見那女歌手,手一揚,那胸前那塊布飛了起來,李副書記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著她的胸前,那裡還有一塊布,只是比原來那塊小了一點。
臺下響起一片“噓”聲。
李副書記卻爆出一串大笑,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忙用手捂著嘴掩飾。
音樂再起,女歌手又一邊唱,一邊舞。
“脫”聲再起,又把歌聲掩蓋了。
李副書記想,這次裡面再沒有了吧?總會被脫光豬了吧?
然而,有人走了過來,很禮貌地問:“先生,你們有座位嗎?”
丁建說:“正在找。”
那人說:“那邊有一張空桌,要不要帶你們過去?這裡是不準站的,攔住後面。”
擋什麼擋?不過是不讓他們不花錢白看。
李副書記隨丁建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女歌手又扯下一塊布,貌似是那條短褲,很明顯,下面穿的比褲衩大不了多少了。
丁建推了他一把說:“別看了,不會脫光的。”
“這也夠傷風敗俗的了!”
“這大廳裡的表演已經算正經了,還有更刺激的。”
“還能刺激到什麼程度?”
“剛才在門口看到的那些女孩子,是坐檯小姐,陪客人喝酒唱歌跳舞。”丁建指著邊上一個個緊閉的門,說,“都在這些房間裡,如果想陪夜,還可以叫她們回房間。”
“你說陪夜是怎麼回事?”李副書記也猜到了,只是不敢相信。
“還能是怎麼回事?”
“就沒人管?”
“你看有人管嗎?”
“公安呢?都幹什麼吃的?”
丁建半真半假地說:“這是改革開放的需要,這是招商引資的需要。我們不是要吸引外資嗎?不是要把臺商港商吸引進來嗎?我們也應該給他們創造這種燈紅酒綠的生活場所。”
“來這裡消費的都是臺商港商?”
“你相信嗎?只要你敢推開那些門,保證每個房間裡都有一個職務比你高的人。”
“腐化,這是腐化!”
丁建笑著說:“如果,有一個十八二十掐得出水的小女人跑到你床上,你會坐懷不亂?你還會罵腐化嗎?”
李副書記警覺地說:“你叫我到這住,不會是要拉我下水吧?”
“我帶你來,是好好品嚐改革開放的勝利果實。”丁建笑得更響了。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你可以絕對放心,環境你都看了,以你一個軍人的眼光,也知道這裡絕對安全可靠。”
“你還是載我去市府招待所吧!我還是覺得那裡更安全可靠!”
丁建說:“跟你開開玩笑,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不會帶你來幹壞事?不會帶你來幹對不起嫂子的事!”
“那你帶我來幹什麼?”
“帶你來按摩,放鬆放鬆!”
“你這傢伙,肯定經常到這種地方!”
“我要說沒來過,你會信嗎?”丁建說,“沒人能把你怎麼樣?只要你堅守陣地,誰又能按低牛頭要你幹壞事呢?”
他帶李副書記上電梯,直接上頂層十樓按摩健身室。
515 我怕你自愧不如
李副書記真可謂大開眼界,貌似澡堂的地方卻起了一個那麼好聽的名字。在服務檯拿了鑰匙牌,就走進一個滿是櫃子的房間,按鑰匙牌上的號碼找到了相應的小櫃子,丁建目中無人的三下五除,把自己脫個精光,就有一位男服務員拿著一條大浴布過來,接過浴布,圍住下身,就對李副書記說:“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這麼一說,李副書記反而快不起來了,擔心他無所事事,瞄自己的下身。他算不上那種雄偉得很有資本的男人,何況,這兩年,發現那玩意兒無精打采的時候,似乎比以前縮小了幾分。
“你先洗你的。”
“我不帶你,你怎麼知道都有些什麼專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