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把他拉出來了。
到了關鍵時刻,最要關照的當然是自己,管你什麼後臺背景,何況,目前,你也應該替他排憂解難。
張建中衝了臨鎮的書記一杯,又衝了鎮長一杯,或許,那鎮長意識到邊陲這邊沒多少戰鬥力了,就又拉著張建中連喝三杯,只要把他衝倒了,就可以集中優勢對付邊陲鎮的書記了。出發前,已經商量好了,最後專門對付他,那傢伙能喝是早已聞名的。
因此,書記鎮長都儲存了一定的實力。這會兒,殺出個張建中,鎮長見手下那幫人也沒多少戰鬥力,便挺身而出。
書記對張建中說:“喝,你怕什麼?你年青,死頂也可以頂一斤八兩。”
這會兒,他也意識到臨鎮的策略了,鎮長被架走後,他就開始擔心臨鎮書記鎮長一起對付他,見對方的鎮長要一口作氣打掉張建中,心裡就更有底了。
張建中問:“小個便總可以吧?”
那鎮長“哈哈”大笑。
書記說:“可沒規矩說不準小便的。”
那書記說:“可以,可以。我跟你先喝一杯。”
兩個書記這才開始進行戰鬥狀況。剛才,他們更多扮演的是鼓動的角色,雖然也喝,但更多還是叫別人喝,叫自己的人衝殺。
書記說:“喝就喝。”
本來是半敞著杯的,這時卻把釦子一顆顆繫上了,甚至連脖下那顆風紀扣也系得緊緊的。
那書記問:“你這是玩什麼名堂。”
書記說:“你別管,我就有這習慣。”
“別人是把衣服脫了,你倒把衣服穿好了。”
那鎮長說:“不會是上刑場的回執吧?”
雖然沒醉,但說話還是有點不過大腦,嘴裡的話一下子就溜出來了。當然,這類話大家還能接受。畢竟到了幾乎不那麼介意的時候。
喝了兩杯酒,就見書記眼睛一眨,頭額沁出一層細小的汗,抹了一把,見手溼了,心便定了幾分。他喝酒怕就怕不出汗,只要出汗,再拼個斤半兩斤的沒問題。以前,在機關工作,他是各部門單位都想放倒的目標,但是,他也喝出了經驗,比他官小的,少喝,你一杯,他半杯,甚至抿一小口,和他平級的,就叫下面人去衝,隊團是很重要的,因此,當年,他物色了一支敢衝敢殺的團隊,年青人就是不會喝,只要有衝勁,也能頂好一陣。
遇到官比他大的,他採取相對被動的策略,禮貌上的一兩杯肯定是要敬的,除此之外,就收而不放,你領導不敬他,他也避而遠之。
當然,還有一個前提,估計整個飯局自己這一方明顯占上峰,他就堅決衝在第一線了。
很顯然,這天晚上,臨鎮的書記鎮長還有實力,他這邊貌似張建中還可以衝一下,把他拼倒了,自己再一對二,他想,還是有點把握的。突然意識到張建中這小便的時間也太久時,卻見張建中被三個人攔住了。
陳大剛舉著杯說:“我們喝一杯。”
張建中說:“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剛才你縮在那裡不喝,這會兒鑽出來喝,也太不規矩了吧?”
“你是不喝嗎?”
“不喝你又怎麼樣?”
阿啟忙說:“這是同學喝一杯。”
陳大剛撥開他的手說:“不用你們喝,我單獨跟他喝!”
張建中冷笑一聲,說:“你沒資格跟我喝!先不說前面你有沒喝,就說這身份職務,阿啟和阿歡跟你喝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先跟他們喝,一個一個喝,他們都是我手下,喝了他們再來跟我喝!”
“你有什麼了不起?”
“我沒什麼了不起,但我可以叫他們跟你喝!你也找臨鎮的黨委跟我喝看看?”
別說黨委,就是普遍幹部也沒必有人聽他的。
“烏魚王八蛋!”
“你罵誰?”
“我罵你,烏龜,你就是烏龜!”
阿啟不知道陳大剛怎麼會這麼罵張建中,呆呆地看著張建中,怕他有過激的言行。阿歡卻知道那話裡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他們的火氣怎麼那麼大?難道他們早就水火不容?看看陳大剛,又看看張建中,想總不會打起來吧?他倒有點希望張建中動手打陳大剛,雖然不會因為打一架,張建中會受處分,但總該挨批評吧?總會讓人覺得他仗副縣長的勢欺人吧?而且,這打的還是臨鎮的人,不,是縣公安局的人。這影響會更大,副縣長想抹掉這影響也要費很大的勁。
還有一種可能是,張建中根本打得過陳大剛,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