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幹些打雜的活了。
張建中不是不想悟,的確是因為太沒有興趣,當了工人還躲在家裡塗塗寫寫,說是寫日記,其實,卻在寫小說,把悟性都放在八小時以外了,漸漸地,也向報紙雜誌投稿,一來二去,大報大刊不要,倒在當地的小報發了幾篇豆腐塊。
不知在大報大刊發表的小說會不會有人看,當地小報倒是大家都關心都要看的,巷子裡的人便傳開了,說張建中是作家,說張建中拿的稿費比上班的工資還多。當初,老爸還埋怨兒子成天看書寫日記點一盞亮亮的檯燈浪費電,見兒子的名字上了報,高興得見牙不見眼。
有一天,車間主任領著廠裡的工會主席來到車床前,嚇得師傅忙把水煙筒一扔,從椅子上站起來,“嘿嘿”笑著說:“我剛坐下吸口煙,我讓徒弟接著幹,不會影響生產,不會影響生產。”
兩千多人的廠,工會主席可不是小角色,師傅作為車間的工會代表,每年跟他也沒幾次談話的機會。
工會主席問:“這徒弟還可以吧?”
師傅說:“還算可以。”
工會主席看著師傅,似乎不滿意他說得太籠統。
師傅便補充道:“是棵好苗子,就是有點嬌氣,還要摔打摔打。”
這樣,師傅才更能說明自己嚴師出高徒。
工會主席“哈哈”一笑,說:“我看他也不像是開車床的料!”
師傅沒弄懂工會主席的意思,但還是覺得這話重了,又替徒弟說話:“人是單薄了一點,不過,還是可以鍛鍊的。”
車間主任這才說明來意,說:“王主席是來見張建中的。”
師傅張大嘴一時不能合攏。
王主席繞過車床,走到張建中面前,張建中忙手快快地把車床停了下來,擔心切削出來的鐵屑亂飛傷了王主席。
“報上的張建中是不是你?”王主席問。
張建中漲紅著臉,說:“那只是業餘愛好,都是八小時以外的時間弄的。”
“知道,我知道。車間主任跟我說過,也看過你的考勤表。”王主席問,“安心在車間幹嗎?”
張建中不假思索地說:“安心!”
“幹幾年了?”
“兩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