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就是那樣。洗完澡,我就回自己房間了。”
“水龍頭壞了,可以叫人修啊!非就要去他的房間洗嗎?”
“當時,當時,我們游泳回來,身子溼的,等不及叫酒店的修理工上來修。”
“這就是說,張建中身上也是溼的了?他沒洗,先讓你洗?”
“我們是一起回房間的,我發現水龍頭壞的時候,他已經洗了,我進他房間時,他已經洗乾淨了。”
她不想冤枉張建中,一則不想自己臭上加臭,二則張建中對自己也不薄。
苗主任嘴角咧出一絲得意的笑,沒想到會有如此意外收穫。
“不要以為,進了房間沒人看見,就死不承認,不要以為,你不承認,你們就沒事,他還可以當廠長,你就可以當銷售科長,就憑你進她的房間洗澡這一點,你們就有重大嫌疑,你們就可以停職檢查。”
“進房間洗澡又怎麼了?”
“你敢說,你沒有預謀嗎?”
餘麗麗心兒跳了一下,難道是楊副廠長?他看見自己在走廊上挑逗張建中?她咬了咬牙,說:“我承認,我是有預謀,是想拉張廠長下水,但是,他無動於衷。他說,我們是上下級,不希望有這種關係,說他要提拔我,如果,有這種關係不利於工作。他還教育我,再不能重蹈覆轍,自己損了自己。”
看來只能這麼說了,沒人相信你餘麗麗,卻總有人相信張建中,保護他也就等於保護了自己。
“你們不要冤枉張廠長,他是好廠長,他正想辦法讓糖廠擺脫困境。”
苗主任奸笑兩聲,說:“他是不是好廠長,不是你說了算!”
912 恩將仇報
他表面兇,心裡還是認同餘麗麗的,張建中還不至於那麼傻,明明知道那是隻破鞋,隨時可以弄得自己身敗名裂,怎麼可能往腳上穿?
“這事,一定要調查清楚,張建中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們會問他,千萬不要讓我們問出破綻。”
這並不是苗主任想要知道的,然而,這意外收穫卻沉重地打擊了餘麗麗,想她應該再不會頑抗了,想她一定會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
“你還有什麼需要向組織交代的?”
“沒有了。”
“你先不要急著回答,考慮好了再說。”
餘麗麗想了想,說:“確實沒有了。”
“張建中就沒有告訴你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他怎麼會告訴我?”餘麗麗說,“如果,我們有那種關係,他或許會告訴我,但我們只是一般的上下級關係,他哪會告訴我?”
“你不覺得,資金這一塊很不正常嗎?”這才是苗主任找餘麗麗來談話的真實內容,“銀行那邊幾乎一分錢沒有,但他飛來飛去,聽說,還要重獎研發室。他哪來的錢?”
“我倒沒注意。以前,當廠辦主任的時候,我還多少了解一些,現在,我對廠裡的事幾乎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用說資金那麼重要的事了。楊副廠長應該知道。”
餘麗麗下了一個圈套。
“他更不如你,張建中處處防著他,那麼重要的事怎麼會告訴他呢?”
“那就更不會告訴我了。”
苗主任果然跟楊副廠長談過話,果然是他盯的梢,餘麗麗壓住心裡的火,想回去有你好看!
“未必吧?你算是張建中眼裡的紅人。否則,也不會提拔你當銷售科長,再說了,你這個銷售科長也應該掌握一些工廠的內幕啊!”苗主任說,“我聽人說,你從你老公以前的舊客戶討回了一些拖欠款,正是這個原因,張建中才讓你當銷售科長的。”
“我老公那些舊客戶,我幾乎不認識,他都追不回的貨款,我就更沒本事追回來了。”
“你為什麼不能好好配合組織呢?你就一定要像擠牙膏一樣,一點點往外擠嗎?”
“我沒有不配合,要說的我都說了,知道的我都說了。”餘麗麗沒忘記報復楊副廠長,“其實,楊副廠長才對你說假話。現在廠裡,最熟悉情況的就是他,幾乎什麼事,張廠長都會找他商量,廠裡很多決策都是他出的主意,如何解決資金的問題,應該也是他的主意,或者,還是他叫張廠長隱瞞你的。”
這話不是沒有可信性,張建中保他不處理他,還不是要留下一個熟悉情況的副廠長?總工程師懂什麼?工會主席也是一知半解,王解放就更不懂了。何況,張建中有恩於楊副廠長,他還不對他死心塌地?看來糖廠沒哪個是可以信賴的,一個個都傾向於張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