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脈脈的舅舅特別強調這件事不能告訴脈脈,羅耒便絲毫沒有跟脈脈透露。
上午的時候,羅耒興沖沖地買好了送人的禮物,下午的時候,提前開車到了兩人約定的地點——一個深巷中的飯店裡。
若不是脈脈的舅舅約在這個地方,羅耒尚且不知道,偌大的城市,既然有這麼偏僻的飯店。
飯店從外觀上看跟普通的居民樓沒有什麼兩樣,只有一個普通的招牌,上面的字型都不甚清晰。推門進去,卻是別有一番天地。
羅耒一路上是緊張萬分,他心知討好脈脈的舅舅就等同於是討好未來的老丈人。
本以為自己已經到的夠早的羅耒一進包間的門,便發現裡面已經有人了。羅耒一眼看出,一個長相跟脈脈有幾分相似的男子,卻是劍眉星目,眉宇間全是屬於上位者的威嚴。
羅耒一進門就自覺氣勢低了三分。“伯父好,”他低頭鞠躬,語氣也是謙卑至極。
何帆今日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跟他裝你好我好,見他進來,臉色如常,只微微應了一聲。
羅耒立馬知道,脈脈的這個舅舅怕不是一個好相處的。
“坐吧,小羅。”何帆的語氣比之昔日與莫子璟談話,又嚴厲了幾分。剛剛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小子與莫子璟相比,是差得遠了。
也就長了副好皮囊,要不然,怎會哄得脈脈對他死心塌地。
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來說明脈脈的離婚與這小子有關,但是脈脈既然肯為了他回絕了莫子璟,說明還是跟他有幾分關係的。
何帆不曾想,自己不過無意間讓小兩口離了婚,結果竟是因著這小子,讓小兩口徹底分開了,這讓何帆怪自己的同時,將槍口對準了羅耒。
“伯父,您喝茶。”羅耒雖然坐下來,卻不敢完全地放鬆,立馬獻殷情地給何帆倒了一杯茶。
何帆可是不在意他是否狗腿的行為,只裝作沒看見。問道:“小羅,你現在在哪裡工作?”
羅耒自然不敢跟脈脈舅舅說自己已經打算辭職的事情,將自己公司的名字說了出來。
何帆早知他是國外名牌大學研究生畢業,回來工作找的這家公司卻只能算是業內一般,不由得對他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年輕人呢,剛剛工作的時候還是要過吃苦。畢竟老話說的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何帆不慌不忙地說道。
羅耒只當脈脈的舅舅是個喜歡故弄玄虛的,立馬配合道:“您說的對,我還年輕,還是要多多努力。”
不料,何帆竟是話題一轉道:“正是因為你年輕,所以我才不放心將脈脈交給你。你們年輕人都喜歡享受,但是你別看脈脈她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是吃了很多苦。現在還帶著個孩子,以後負擔只會越來越重。”
言下之意是,羅耒太多年輕,不僅要養孩子,還不是自己的孩子,以後負擔只會越來越重,勸羅耒早點放棄。
按理來說,作為脈脈的親舅舅,不應該這樣去貶低脈脈。
但是何帆存的心思是想讓羅耒自己知難而退,自然是儘可能的將事情往嚴重裡去說。
羅耒聽出了脈脈舅舅勸退的意味,笑了笑道:“我與脈脈早就認識,既然孩子她想養,我自然也是要努力讓他們母子倆過上好日子的。”
何帆卻是端起茶抿了一口道:“你們年輕人,有志氣還是好的。不過,住的房子車子這些最基本的需求還是要滿足的,畢竟還有孩子。”
他早就查過,這個小夥子回國後,名下有一輛車,但是房子可是租的。按照他目前的工資水平;怕是很長一段時間內,脈脈只能跟她他一起租房子住。
若是一個普通的沒房沒車的青年要做自己的外甥女婿,怕是何帆根本不會如此刁難對方。畢竟,有一句老話說的好,莫欺少年窮。
但是,羅耒在何帆心中是被標記的渣男,何帆自然是要想盡辦法刁難對方。
羅耒一時沉默了,他自己剛剛畢業出來工作,手中根本沒有存下多少錢。車子包括國外留學的學費和租房子的錢,全部都是自己的姑姑出的錢。
以前這份錢羅耒就拿著有幾分忐忑,現在更是不可能理直氣壯地再伸手問姑姑要錢買房子。
何帆看羅耒不說話,知道這張牌是打對了。
立馬乘勝追擊道:“你要知道,我們做父母的,也沒有什麼壞心思,都是希望子女能夠過得好。在我看來,脈脈就跟我的親女兒一般,所以你要理解我老人家心中的擔憂。”
羅耒一聽,對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