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帆當下派手下的得力干將去將自己的親妹妹接到當地的醫院來,他多年沒有見過同胞妹妹,自然是心中激動不已。
只是,他派出去的人千里迢迢趕到當地,卻是得到了一個不好的訊息,之前一直待在醫院的病人,竟是不翼而飛了。
何帆是大為震驚,以為是自己找到了親妹妹這件事被政敵得知。仔細探尋才知道,是自己的外甥女親自帶著母親轉院了。
只是,何帆派人在附近的醫院搜查了一番,卻是始終不見妹妹的蹤跡。
帶著一個植物人,何脈脈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何帆查詢了國內外何脈脈的出行記錄,也是沒有任何的蹤跡。一個大活人,竟是憑空消失了。
此時,掛念脈脈的,卻不僅僅是何帆一人。
那頭的白渝自那日被脈脈拒絕並且諷刺一番後,心中是大為難過。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一向溫柔善解人意的何脈脈,竟會說出那樣狠毒的話來,況且,話語中的輕賤意味也是很明顯的。
他印象中的脈脈,是一個自尊自愛,堅強善良的好姑娘,又怎麼去做賣身換錢的勾當。
況且,那日他帶她去家中時,兩人討論到了《茶花女》中的主人公瑪格麗特的時候,他清楚地記得她說過:“缺少金錢的美貌和貪慾會毀了一個人。”
她的話語中,明顯有對於這種生活方式的不認可,又怎麼會去這樣做?除非,她在他的面前,一直在演戲。
但是,白渝閉上眼睛,想起她往日的奔潰,高興,不悅都是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在騙自己。除非,她是個演戲高手。
白渝一時竟是覺得有幾分看不透何脈脈。
那日,她辭掉了助理的職務,日常繁重的批改作業的任務就都留給了白渝一人。白渝又恢復了往日自己一人孤孤單單上課,讀書寫論文的生活。
只是,與往日不同的是,現在的他,竟是感到了幾分孤獨與落寞。
他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這張凳子,是脈脈坐過的。這支紅筆,是脈脈批改作業時最慣常用的。她泡的茶也是最醇香的。
黃昏的時候,滿室餘暉,他不禁想起,她坐在自己面前,認真地批改作業,總是甜甜的笑。所有地方,似乎都留下過脈脈的身影,讓他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白渝猛地灌了自己一口茶,強迫自己專注學術,不再去思考這些。
上課的同學們明顯發現,自從何助教不再出現在課堂上之後,他們的白老師,似乎也消沉了很多。上課時雖然依舊中規中矩,但是話語中的激情以及眼中那種閃閃發光的樣子,卻是不再。
“白老師,稍等,我有一件事情要問。”這日,白渝剛剛下課,準備回辦公室,竟是被趙軒給攔住了。
“有什麼數學上的問題,可以先把問題記下來,答疑課上,我會親自講解的。”白渝耐心地解釋道。
趙軒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問學習上的問題。”他有些難為情地問道:“白老師,何助教去哪裡了?她只給我發了條訊息,說是家中有事。”
白渝卻是因著這個,心生嫉妒,暗想:“原來,她還給他發了一條簡訊說明,自己作為她的老師,卻是隻得到了奚落與拒絕。”
“何助教確實家中有事,短期,”
白渝說道這裡,頓了頓道:“應該是不會回到課堂上來的。”
“那白老師知道何助教的其他聯絡方式嗎?我給她發微信,沒人回覆,我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趙軒著急地問道,若不是因為擔心何脈脈,他是不會厚著臉皮來找白渝老師說這件事的。
白渝一時也擔心起來,卻是嘴中安慰趙軒道:“你不要擔心,我有她的電話號碼,先給她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說著,掏出手機,當即給脈脈撥打了過去,卻是在一段漫長的英語提示音後,顯示無人接聽。
還是趙軒有經驗,立馬指出道:“看來她是出了國,還沒有辦理國外的卡。”
聽著趙軒這麼一說,白渝放心了很多。不過,兩人又都陷入了沉默,心中都在揣測,不知這何脈脈出國去,究竟是為了什麼。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就這樣散開了。
而遭遇到這一問題的,不僅僅是白渝與趙軒兩人。
那頭的羅耒那日沒有等到何脈脈回家,回去之後,便開始給何脈脈打電話。
他本想著,親自上門會比較有誠意,不料竟是始終找不見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