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璟？”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她鬆了一口氣，將門開啟。

門外的莫子璟少了幾分平時的精英派頭。雖然衣著髮型挑不出一點錯來。但他臉上有一股明顯能看出來的疲憊，兩個眼睛通紅的像只兔子。

“你怎麼現在過來？”脈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道。

“剛剛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莫子璟邊往裡走去邊說。

然後就停在了客廳中央，他聞到了空氣中刺鼻的酒味。這個房間，婦女兒童加過世的老人，沒有一個是可能喝酒的。

“有人來過？”莫子璟語氣一冷，肯定地問道。

脈脈正猶豫怎麼回覆時，答案自己跳了出來。羅耒清晰地鼾聲從臥室傳來，在寂靜的夜晚是那麼的明顯。

莫子璟感覺自己簡直就像一個深夜風塵僕僕回家的丈夫，然後發現妻子床上有別的男人。

他憤怒而又剋制地回頭衝脈脈道：“是那晚跟你在一起的男人？”

脈脈一愣，回憶起羅耒說跟她老公透過話，怕就是這兩人有一起對話。“嗯，他喝醉了，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裡，所以才……”她擔心莫子璟不讓她繼續住在這個房子，趕忙補充道：“下次不會了。”

便聽得莫子璟道:“我才離開，你就帶了個男人回家？”

脈脈頓時冷下了臉，道：“我不記得我們兩人簽訂協議的時候，你有說過雙方不可以另尋物件。”

莫子璟深吸一口氣道：“確實沒有。”他已經將近一天沒有閤眼，不是為了趕回來之後與她爭執這些內容。“我母親，她是怎麼出事的？”

猛地提起花奶奶，脈脈還是忍不住紅了眼圈。“你記得前幾日我給你發訊息，說是花奶奶生病了，卻堅持不肯去醫院。”

莫子璟點了點頭，當時他因著顧明介紹的大單，忙著加班，想著忙完了這陣子再帶母親去醫院。

“後來.....”脈脈將事情的經過都跟莫子璟說了，甚至還將醫院的幾張病危通知單和相關的死亡證明拿了出來。畢竟是莫子璟的母親去世了，脈脈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他了。

莫子璟沒有再說話，脈脈講到花奶奶臨終前的時候，忍不住加了一句：“她一直想要等著你回來。可是，我一直都聯絡不上你。”脈脈因著這件事，一直覺得花奶奶走的有遺憾，說到這裡，忍不住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