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最大深度的挖掘所有關於陶沫的資訊,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
陳沖明白的點了點頭,只是神色裡依舊帶著幾分不甘,接二連三的被操權下了面子,這對陳沖在縣委的威信是大打折扣,如今陳家按兵不動,陳沖更不能對操權動手,如此一來,操權的羽翼很快就會豐滿起來,日後要再動操權就棘手多了。
看出陳沖隱匿的不甘,陳之翰端起茶杯悠然的品了一口茶,直等到陳沖也終於冷靜下來了,這才放下茶杯,“你放心,操權這邊我們不需要動手,但是有人很快就會動手了,我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
陳家當年為了不引起京城高層的注意,所以陳家的勢力明面上看就在兆海省,真正屬於陳家掌控的也就是陳縣,在明源市,陳家也只是有一半的話語權,到了兆海省,陳家至多也就是三分之一的話語權。
陳家這樣收斂的作法,的確讓京城高層放下了警惕和戒備,也就沒有花大力氣來剷除陳家,讓韜光養晦的陳家在暗中慢慢發展壯大,但是兆海省畢竟還有不少人是陳家的敵人,操權此番在陳縣的動作,讓不少陳家的敵人似乎看到了希望。
所以陳家即使要按兵不動,但是卻絕對不能縱容操權繼續發展下去,否則會對陳家極其不利,就這樣在各方勢力的翹首以待裡,陳家很平靜,但是操權這邊卻還是出事了。
“我們抗議!公安局副局長公然包庇罪犯!”
“知法犯法!天理何在!”
“就是,難道公安局局長的朋友就可以打人了嗎?”
一大早的,在前幾天鼠疫的風波剛平靜下來,縣局大門口再次被四周的群眾給圍了起來,卻見七八個小青年盤腿坐在地上,拉著橫幅,手裡頭拿著大喇叭就這麼喊了起來,指名道姓的指控操權執法不公。
圍觀的群眾裡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認出來帶頭的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金萬權的獨子金豪,訊息靈通一點的人多少知道一點內幕,前些天金豪在酒吧和人起了衝突,似乎吃了大虧,半夜被送到縣醫院搶救去了。
看金豪這架勢,知道一點內幕的訊息的人,忍不住猜測難道在酒吧打傷金豪的人正是操副局長的朋友,再聯想到金萬權這個局長和操權這個副局長之間的矛盾糾葛,大家似乎都明白為什麼金豪要鬧這麼一齣戲了。
辦公室裡的金萬權聽到金豪在縣局門口大鬧的訊息,差一點沒氣的暈死過去,鐵青著臉一把就將辦公桌上的茶杯砸了過去,“這個逆子!”
暴怒的金萬權此時也顧不得面子直接衝出了辦公室,剛好和同樣下樓的操權碰了個正著,可是一想到金豪還在大門口,金萬權陰冷眼神快步越過了操權。
“你這是鬧什麼,給我滾回去!”一到大門口,看著盤膝坐在地上的金豪,金萬權一口氣差一點沒吸上來,對著金豪暴怒的一吼,陰狠的目光刀子一般掃過旁邊幾個跟著金豪一起過來的小混混,恨不能將他們給生吞了。
“爸,你可別踢我,你顧忌操副局長的名聲,讓我息事寧人,可是我也是華國的公民,我被人打了肯定要討回一個公道,維護我的合法權益!”金豪絕對是受人指點了,此時昂著頭說辭是一套一套的。
且不說酒吧那件事是金豪先對陶沫砸酒瓶子引起的,動手的人也不是操權和陶沫,最關鍵的是金豪身上根本驗不出什麼傷來,就算走法律程式,金也根本不佔理,否則金萬權怎麼可能吞下這口惡氣。
而且鼠疫的事情才過去沒幾天,金豪又鬧這麼一出,不管事後結果如何,丟的是陳縣公安局的臉面,是明源市公安局的臉,金萬權這個局長也是難辭其咎的。
連自己兒子都管不好,還能管理好一個縣的治安?尤其是操權在鼠疫這件事上博得了市委的好感,現在金豪這麼一鬧下去,直接打擊的就是金萬權在市局和市委的名聲。
“你給我閉嘴,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去!”極力的剋制著怒火,否則金萬權早就一腳踹過去了,他不知道金豪是被什麼人給慫恿了,但是對方絕對是不安好心,想要藉著金豪的手來整治自己。
“我不走!”梗著脖子,金豪也倔上了,惡狠狠的瞪著一旁的操權,“如果縣局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去市局靜坐示威,市局不解決,我就去省裡,我就是要給自己討回一個說法!”
“金局長,既然這事牽扯到了我身上,不如讓他們進來將事情說清楚。”操權沉聲開口,金豪這麼一鬧,絕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操權倒也詫異是誰慫恿他過來鬧事的。
金萬權深呼吸著,努力的壓制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