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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徐的從黃黑相間的封套裡抽出一張紙箋。

“大妃,這是怎麼回事?”族長們看得一頭霧水,愕然發問。

鳳知微從錦囊裡抽出一張紙條,遞給青鳥族長,“大人們請看,這是娜塔為自己孩子寫的護身符,有孩子出生的大概日期和名字,從這個日期上推斷,娜塔在五月初就已經懷孕,而五月初,大王還沒到甘州,也沒去過金鵬部的領地。”

華瓊上前一步,用她特別清楚的口齒,簡單說了詐出娜塔孩子真實出生月份的經過,娜塔卻尖叫起來,“你撒謊!你撒謊!沒有這樣的事!這不是我寫的!不是!”

“搜她!”

一聲令下,宗宸出手如閃電,抬手就從娜塔腰間摸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黃黑相間的封套,笑道:“這是你從神龕下偷換的護身符吧?你以為你換回的是達瑪活佛加持過的護身符?你換的是大妃的鈐記!”

他將那裡的紙條抽出,取出一個極薄的小夾子,將紙條一抽,夾出一個小小更薄的紙片,上面有一個陽文紅纓印記,正是獨屬於鳳知微的鈐記。

“這事要是我們編造的,你的身上,怎麼會有聖纓郡主的東西呢?”

“娜塔!你竟然將不知名的野種,冒充王裔!”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出口怒喝的是克烈。

娜塔怔在那裡,直直望著克烈,忽然身子晃了晃,向後便倒。

她身邊有人扶住她,伸手一觸她鼻下,立即驚呼:“怎麼回事?氣絕了!”

人群鬨然一聲,都沒想到娜塔怎麼好端端就會死,克烈快步上前,把了把她的脈,又再三試了試她的呼吸,他微垂頭面向娜塔,長長髮絲落下,遮掩了臉上神情,半晌一甩手,冷笑道:“畏罪自裁?也好!”

鳳知微望著他悠悠笑道:“克烈族長也太忍心了,好歹聽說你和娜塔自小一起長大,怎麼就沒有一點香火之情呢?”

“罪是罪,情分是情分,只有你們女人才會混為一談吧?”克烈微微眯著眼睛,“何況大妃,東拉西扯也是你們女人的專長,你說娜塔冒充王裔,那也就是王帳私事,和先前我問的出賣呼卓部的事,似乎不相干吧?”

“相干麼?相干。”鳳知微笑吟吟看著他,“事端多由內鬼起,家宅之事,保不準就是天下大事……我說克烈族長,我有一事不解,可否請教?”

克烈望著她,目光閃動並不答話,其餘人卻也感覺出了一些不對,人群喧囂的聲音,漸漸低了些。

鳳知微根本也沒打算等到克烈答話,笑道:“我就是不明白,草原向來人丁不旺,你的第一個兒子,怎麼就忍心認了別人做父親呢?”

凝神聆聽的人群又是鬨然一聲出現騷動,克烈冷笑道:“什麼叫死無對證任意汙衊,這就是!娜塔已經自裁,你想把那孩子栽在誰頭上,自然由得你。”

“克烈!”

一聲尖呼,已經“斷氣”的娜塔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直撲向克烈,“你這頭殺妻滅子的狼!”

她頂著個大肚子撲出去,尖尖的十指奮力在半空抓撓,看那力度,恨不得將克烈撕成碎片,克烈眼神中掠過一抹震驚,眉尖一皺並不答話,飛身便向後退去。

青鳥白鹿兩族族長互視一眼,對臺下王軍做了個手勢,王軍紛紛來截,克烈身影翻飛,一轉眼便掠過人群。

卻有天水之青人影一閃,快得像一抹青色的風,剛剛生起,便越了千山萬水,後發先至,玉雕般堵在克烈面前。

克烈左掠,他向左,克烈右奔,他向右,身法似乎看起來不急不忙,卻始終在克烈前三步距離,將他所有的去路,堵得死死。

克烈眼中光芒閃動,看了一眼前方,又恨恨回頭看了娜塔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困惑之色。

“不明白娜塔怎麼死又怎麼生的,是吧?”鳳知微悠悠笑道,“金盟大會那日,你看情勢不對,便授意娜塔把自己的便宜兒子栽給赫連錚,你怕娜塔露陷,當時就在娜塔身土種了草原巫醫的黑骨死咒,必要的時候,你動動手指,她就會死,可惜這東西,一早便被我一個精擅各類醫術巫盅符咒的朋友察覺,換去了符咒,娜塔剛才的‘斷氣’,只是中原一種閉穴手法而已,你的武功大概出身草原雪山遊巫門派,自然不懂中原醫學博大精深。”

她對宗宸笑了笑,一直站在娜塔身後的宗宸,輕輕一笑。

“你大概一直有點奇怪,你看見娜塔出現已經知道不妙,在袖子裡捏死咒的時候娜塔沒死,卻在騙局被拆穿後才死,現在可明白了?娜塔的生死,不操縱在你手中,只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