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寒稷作勢清了清嗓子——
“天氣太熱,通通都給我回房去!”
爺什麼時候這麼體恤他們這些下屬了,居然還怕他們被熱到,記得以前自己幾個被放到烈日炎炎的太陽底下操練得生不如死的時候——
那時候——
可從沒見爺留過情面啊!
寒乙寒寅幾個面面相覷,目光猶疑,偷偷用眼神交流著。
“不準抬頭,快走!”
見幾個下屬鬼鬼祟祟,小動作頻繁,寒稷眼神冷冷的猛呵斥一句,寒乙寒寅幾個立即乖覺的大步跑回了廂房。
寒稷看了眼二樓露臺的女子,原本冰冷的眼神又慢慢變得炙熱起來,喉嚨暗自滾動幾了下。
可一想起青天白日,那裙子底下什麼都沒穿的風光乍洩,寒稷那雙深邃的眸子立馬沾染上幾分惱意。又想起昨晚被夢境折磨得反反覆覆徹夜難眠,寒稷瞬間頓感鬱卒,神情一下子就沉鬱了下來。
……
其實事實並非如寒稷所看到的那樣。
如果讓林酥兒知道寒稷的這番所想,大概會狠狠的朝他翻白眼,然後撩起裙襬,露出裡面的四角褲衩大聲吼道——
你瞎啊!
……
林大舅和陳家人現在已經不在林家住,所以林家的餐桌上就只剩自家人還有寒稷一人。
早餐有一道林酥兒特意讓人做的“糖蒸酥酪”。
香軟滑嫩的酥酪上面搭配一些紅豆,杏仁,枸杞之類的,看起來更加美味,讓人不免使人食慾大增。
輕輕舀起一勺放進嘴裡。
霎時間——
一種奶的香味在口腔裡面四散開來,口感絲滑,味道甜香軟嫩,林酥兒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巴,幸福的眯起眼睛,一臉饜足。
她這副饜足的舔舐畫面,瞬間被對面的寒稷盡收眼底,他想起昨晚夢境裡某些不可描述的場景,喉嚨不免又緊了幾緊,感覺自己剛才滅下去不久的慾火又有升騰起來的趨勢。
他暗咒了一聲,藉著吃東西的動作,在心中默唸了幾遍寒家劍譜,強行平復著身體某處翻騰不休的慾火。
……
自林酥兒被蛇咬了之後,小傢伙當時估計是被嚇得狠了,人也安分了起來,至少大中午的,就再也沒鬧著要去河邊抓螃蟹摸螺什麼的。就連草叢邊都不讓林酥兒走,頂多每天中午實在熱得狠了,就央求著林酥兒陪他到後院的荷花池邊戲戲水,投餵投餵小鯉魚什麼的,日子過得到也愜意。
這廂——
林酥兒正陪著兒子在涼亭邊上餵魚。
當然……
旁邊還有一位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男人時刻粘在一邊。
而林酥兒也似乎已經習慣了,全當他不存在似的,自顧自的和兒子兩個樂呵呵的往池塘裡面投魚食。
兩母子興致正高的時候,冬雪從前院過來站在林酥兒幾步開外的位置上,“大娘子,周公子來了,正在前院呢!”
“周大哥!他怎麼來了?”
林酥略感驚奇的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手中的魚食站起身來。
小傢伙見狀,魚也不餵了,連忙拉著林酥兒的手站了起來,“孃親~!是周叔叔來了嗎?我也要去!”
林酥兒牽著兒子的手,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
寒稷也站起身來整理了兩下衣襟,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道:“正好我也坐累了,到處走走!”
說著率先越過林酥兒向前院走去。
看著寒稷的背影,林酥兒翻了翻白眼:這番強行解釋,怎麼看都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啊!
……
林酥兒進正廳的時候,周文斌正由管家陪著坐在一邊喝茶。
“周叔叔……嘀嗒好想你!”小傢伙一看到周文斌就跟小炮彈似的衝過去抱著他的腿撒嬌。
周文斌似乎也很吃小傢伙這一套,開心的一把撈起他抱坐在自己大腿上:“是嗎?周叔叔也很想我們嘀嗒的。”
等兩人親香了一陣,林酥兒才笑著問到——
“周大哥!好久不見,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林酥兒本是很平常的一問,周文斌卻有一絲尷尬的悔意在臉上一閃而逝,“酥兒,你最近好嗎?聽說伯母之前差點兒就……”
自從進了五月,洪災剛至餓殍遍野,官府還沒來得及妥善安排災後災民們安置的問題,瘟疫又開始肆虐,不少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