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又被他輕輕放下,瞥一眼寒乙之後淡淡的啟唇,“你很閒嗎?吃飯都還堵不上你那張嘴,回去之後——‘懲戒堂’待半年。”
寒乙聽了自家爺這話立馬無精打采的縮在一邊,默默的接收著自家老大望向自己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以及寒寅寒卯幸災樂禍般的竊笑。
……
寒稷他們這一桌吃得正是興頭上的時候……
又有一個著短褐的年輕男子“蹬蹬蹬”的踩著樓梯從一樓走上來,站到寒稷他們對面房間門口“砰砰砰”的敲起門來!
“大娘子……大娘子!你昨個兒吩咐我做的東西……店家已經送上門了,就在樓下!”
“好的,知道了!我這就下來……”
對面房間裡想起一陣清澈動聽的女聲。
接著——一個身姿窈窕的妙齡女子拉開房門從裡面走出來,只見她她穿著一襲天青色的窄袖低腰對襟襦裙,只領口處繡了些許不知名的藤蔓和花朵,頭髮輕綰成一個凌虛髻,上面簡簡單單的斜插了只白色蘭草簪。
“如斯美人,奈何已為人婦,真真是讓人惋惜至極啊‘”齊仲軒看著對面的林酥兒默默地吞下一大口酒,瞬間有種“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悵惘!
“怎麼?你‘春心萌動’了?”寒稷說著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寒乙果然沒有說假話……這個女人洗乾淨臉之後長得確實不錯!
長得朱唇粉面貌美如花的!
“聽說是個寡婦!”寒稷似笑非笑的看著齊仲軒。
“真的?”齊仲軒知道寒稷那笑裡的意思,如果那女子真的如寒稷所說的那樣是個寡婦,那他其實……
寒稷沒有說話,只視線著重的放到對面那女子臉上,看著她那雙秋水般的眸子,腦子裡總閃過一絲古怪……
這一雙眼睛……
“孃親……你等等我!等等嘀嗒!”
寒稷正腦子裡正思緒紛繁的時候,就看到之前進去的那個小人兒邁著小短腿追著前面那個女人出來。
而那女子則停下腳步,回頭溫柔一笑,牽起小人兒的手,很快消失在二樓拐角。
……
“啪嚓!!”
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脆響驚得紛紛回過頭來!
“怎麼回事兒?”
寒稷看著地上碎裂的酒杯,以及滿地的酒水,皺著眉頭看向罪魁禍首。
“我……我……屬……屬下不是故意……不是的,是……!”
剛剛還有幸災樂禍嘲笑寒乙的寒寅倏然間臉色慘白,拿著筷子的手劇烈的顫抖著,說出來的話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後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