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寒寅“砰”的一聲在寒稷面前跪了下來,結結巴巴的請罪
“屬下,屬下……屬下……屬下有罪!”
看著跪在地上越來越心虛害怕寒寅,寒稷眉頭更是深深地皺了起來,語氣冰寒,眼神猶如利劍般直接射向他
“說,犯了什麼錯?”
寒寅看了眼齊仲軒他們,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而此時被寒寅看著的齊仲軒正端著酒杯,一本正經的坐在一旁,只那支楞著微微抖動的耳根,無一不彰顯著他此刻正偷偷的注意著旁邊的一切動靜。
寒稷見狀不耐煩的揮手
“行了,仕璋也不是外人,你說吧!”
“爺,剛剛那個女人……!”
“剛剛那個女人……就是咱們四年前在東陽縣“春風樓”那晚的那個女人!”
當林酥兒出現在寒寅面前時……著實嚇了他一跳,但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地支”組訓練有素的寒寅驚慌失措成這樣,直到後面那個三歲左右的孩提從房間裡跑出來喊她孃親時……寒寅本來就心潮起伏的心更加的驚惶萬狀起來……
……
四年前那晚的女子、長得與自家爺有幾分相似的小兒、再加上她寡婦的身份,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這樣一來,那小兒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
四年前……
寒稷記得——
那年他奉皇命,前去朔州府——查“朔州知州勾結‘羅斛國’官員走私販賣鹽鐵”一案。
結果——在一次對方舉行的酒宴上,自己剛好派人找齊證據想要收網的時,也不知道那知州是從哪裡得到的風聲……
居然打算倒打一耙——在自己喝的酒裡下了藥,從而誣陷自己姦汙他尚未及笄的女兒。
好在自己發現的及時,喝的也並不多,所以對方的奸計沒有得逞。
原本以為喝得少,而且自己當時也沒什麼特別強烈的反應就沒什麼事!
可——也不知道那該死的混賬是從哪個江湖郎中那兒得來的藥,越是忍到後面,藥勁就越來越強!
連大夫……也拿它絲毫沒有辦法!
等半路還遇到對方派來的一股人追殺,拼著一身重傷忍到邵州府地界兒的青陽縣時,自己幾乎已經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壓都壓不下去!
他隱約只記得……當時自己被送到一張紅色的大床上,渾身上下如同置身一片火海煉獄之中般的難受,體內所有的血液和精氣都朝一處匯去,甚至覺得“那個地方”馬上就會迸裂開來一樣!
這樣的生不如死的感覺直到一道身影被寒寅帶至床上……
……
“所以……?”
寒稷此時的心也被寒寅的話提了起來,他嘴角抿成一條直線,雙眼緊緊的盯在寒寅身上。
“所以……剛剛那小兒很可能是爺的孩子!”寒寅閉著眼睛一鼓作氣的把這句話說完。
死就死吧……!
他記得第二天早上……
發現自己在青樓這種腌臢的地方醒過來的爺,連看都沒看床上的身影一眼,披上衣服就把剛進門的自己一腳踹到牆上去了。
他也很委屈啊……
知道自家爺向來討厭別人自作主張,而且十分不喜青樓女子,嫌她們髒汙。
可那天晚上——他眼看著爺就快要不行了!
他總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就身負重傷失血過多的爺用放血……這麼殘忍又恐怖的方式解決問題吧!
這樣——以後他們定國候府,還會不會有小主子出生都不一定!
所以——就算是打死他寒寅,當時他也不能同意自家爺這種荒謬的辦法啊!
可——以他們的身份,也總不可能去強搶良家婦女吧!
沒辦法……就只好帶著爺進了青陽縣的“春風樓”。
事後不僅沒討到好處,還被罰入“懲戒堂”刷了一年的恭桶……
現在——自家爺尚未成親,就搞出來一個私生子,也不知道自己……還真不能活著回到京城去?
寒寅心頭惴惴然……
……
“剛剛那小兒很可能是爺的孩子!”
隨著寒寅這話一說出口,大家紛紛被這個震撼的訊息驚呆了!
齊仲軒剛喝進嘴裡的酒“噗”的一聲就噴了出來!
“什……什麼?是黍離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