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賽金花話音一落,她男人吳耕田就笑得一臉猥瑣的舉著一隻手從人群裡站了出來,話說著——還順便拋了一個媚眼給林酥兒!
林酥兒看了眼吳耕田是倒盡了胃口,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暗暗的在心裡想著:這個混蛋!看來讓他在床上躺一個月還是輕的!再有下次——最起碼她林酥兒也要他在床上躺上半年才行!
“不行……!當家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不就是看這個小狐狸精長得好看,想湊上去嗎!”
“我告訴你,有我賽金花在——當家的……你就休想得逞!”
賽金花激動得一把拉住吳耕田的胳膊往自己的面前方向拖拽,一邊還咬牙切齒般狠狠的瞪著林酥兒!
——就是這個狐狸精,就知道勾引她家耕田,跟那個柳賤人簡直是一路貨色——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起開,你個醜婦!家裡男人說話,哪有你這女人插嘴的份!給我滾回去!”
吳耕田一把就想揮開賽金花,奈何自己瘦骨嶙峋而賽金花身材又五大三粗的!他揮了一下,賽金花居然紋絲不動的附在自己手臂上!
吳耕田當下對著自家媳婦這張面如惡鬼一樣的臉越看就越來氣,
長的五大三粗、面如黑炭沒個女人樣就算了,關鍵還垮臉塌鼻,血盆大口的!臉上毛孔粗糙得得有針眼那麼大的洞。
他就算想親近親近——都無從下嘴!每次和她同房他都得給自己灌幾兩黃湯壯壯膽他才下得去手!
都怨自己——當年黑燈瞎火的,自己怎麼就會爬錯了床!娶了賽家最醜的大姐為妻!
記得當年——他明明爬得的是賽家老三的床啊!怎麼最後自己會在賽家老大的床上起來!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十來年了,他吳耕田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吳耕田你們兩口子要吵架回家去吵,我們大夥今兒可沒功夫看你們唱戲!”
里正眼看著吳耕田兩口子馬上要吵起來了,不耐煩的打斷他們。
“還是繼續說說建橋的事吧!你們都有什麼想說的?”
張里正看了眼下面一言不發事不關己的村民說到。
這時——人群裡走出一位壯實的莊稼漢子
“這……里正叔,既然你都叫我們說了,那你也別怪我大東說話直,明明這林家一家在縣裡開了食鋪,卻還叫我們做白工,都是鄉里鄉親的,這也太摳門了吧!”
“這不給工錢的主意是我說的!我想著——咱們梨花村要是修了這麼一座橋,以後你們過河對岸去砍柴砍樹什麼的不就方便多了嘛!”
墩子娘一臉的無所謂:“我們河這邊又不是沒柴禾沒樹,用不著去那邊砍!反正……沒錢的事,我是不會讓我們家二皮乾的!”
“就是!”
桃花娘也頗為贊同的點頭,她們家也不能幹這種吃虧的事!
“這萬一以後……你們誰家孩子多了,家裡又住不下,想把房子修在河對岸呢?這樣——也不幫忙?“”
里正看大傢伙仍然不說話,只好又繼續道:“你們不幫忙——到時候林家把橋修好了,你們一個個的好意思從橋上面過?”
“雙河,你怎麼說?”
“你家可是有七個兒子呢?都擠在一棟小房子裡,以後娶媳婦了怎麼住?”
陳雙河猝不及防的被裡正點名只能扯著臉訕笑
“裡……里正叔!以……以後我們大不了還走獨木橋唄!”
里正聞言就是喉嚨就是一梗,目光又掃到他媳婦來娣身上,見她媳婦一臉“雙河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贊同順從的表情,里正瞬間臉都快黑了!恨鐵不成鋼的在心裡想著:
活該你們一家十來口人就擠在一個破房子裡!
都是懶死鬼託生的!叫狗娃攤上你們這一對只管生不管養的爹孃。
“既然這樣——那橋修以後,你們都別往那上面走好了!”
里正氣哼哼的說到!
二皮垂頭看自家媳婦一邊暗暗的扯自己的衣袖,一邊偷偷的給自己使眼色
“那……里正叔,既然沒我們什麼事,那什麼……我們就先走了啊,家裡還有不少活等著我們幹呢!”
二皮話還一剛說完,里正還沒發話,就有一大部分人跟著說到
“那裡正叔,我家也有事,我們也先走了!
“我家也是!”
“我也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