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下半身跟在後面,兩人顯得威風凜凜,走在哪胸口都挺的直直的。相反的,他們身後的其他人捧著的獅子就沒他們那麼耀眼奪目了。而且林超丹他們捧的獅子也是最大的一頭獅子,渾身金黃,皮毛顯然都是新的,甚是奪人眼球。
這一路走過來,那些路兩邊的看官們議論紛紛,一個個臉上都掛著笑意,一些膽大的小孩子則追在後面,把林超丹陳永龍的左右兩側圍繞的嚴嚴實實,兩人倒也不生氣,盡情地享受著這些小屁孩們崇敬無比的眼神。
顯然“舞獅盛會”現在正在去敬菩薩的路上,和其他小會用豬頭去敬菩薩不同,舞獅盛會用的都是整豬,顯得無比的闊氣,就是那斗香都比別人要高上一米半米。至於所放的禮花,更是上百響以上。
蕭堯以前也在舞獅子會呆過兩年,所以深知舞獅在長東村村民眼中的意義所在。
廟會主題是遊街,看多了就會膩,而舞獅子舞龍卻是實打實地技術活,因此尤為地吸睛。
看到對面而來的蕭堯,林超丹臉上蹙高起了笑臉來,在靠近蕭堯的時候,他低聲說了一句,“我爸正在家裡等你。”說完就走。
蕭堯一把拽住要出拳頭的張力,繼續往前走。舞獅子盛會里面的大多數人都認識蕭堯,有的跟蕭堯打起了招呼,蕭堯一一含笑以對,同時還掏出煙來分煙。
“蕭哥,幹嗎拉著我,看到那小子得意的笑我就覺得鬧心!”張力悶悶地盯著林超丹的背影哼道。
蕭堯笑道:“看人不爽,不是咱們揍人的理由。另外別忘了,這裡不是江濱鎮。林超丹的老子林長桂是這裡的村長,勢力大的很。”
“我會怕一個什麼狗屁村長?”張力翻白眼無語地道。
蕭堯的記憶不錯,雖然馬老師家他從未去過,但大概方位還是記得的,來到馬老師家的時候,他家院子的門沒關,蕭堯朝裡面喊了一聲,“馬老師,在家嗎?”
只聽得到他家院子前面的河畔邊上傳來了馬老師的聲音,“誰啊?”
蕭堯大步跨進去,走到河邊,“馬老師,是我蕭堯。”
馬老師正在河邊的船上擰一捆蔥上岸,見來人竟然是蕭堯,當下把蔥放在碼頭上,“蕭堯,你怎麼跟過來了?”
“我來看看馬老師您,順道看看師母和生陽哥。”蕭堯笑道。
馬老師表情一滯,知道蕭堯應該已經知道他家的情況了,不由嘆道:“你師母她臥病在床,起床都難,生陽他也傻了,沒什麼好看的。”
蕭堯走到河邊,單手抓著草繩一擰將蔥輕鬆地擰了起來,“馬老師,這蔥放哪?”
馬老師沒有拒絕蕭堯的幫忙,指著廚房的方向說道:“放在廚房裡面吧。”
蕭堯朝河邊站著的張力包子他們喊道:“哥幾個,過來幫幫忙把船上的蔥全部擰到廚房裡面去。”
張力三人點點頭,一下子縱下了河邊,三個人都是壯男,船上的二十多捆大蔥很快就被全部運上岸。
“馬老師,現在是冬天,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吧?”蕭堯關心道。
馬老師點點頭,露著欣慰的笑臉道:“是啊,現在蔥價是九毛一斤,我得趁著這段時間多弄些,等開春了,三毛錢一斤都懸。”看著地上這些和著爛泥的大蔥,馬老師宛若看到自己含辛茹苦辛勤養大的孩子一樣,眼神裡面充滿了一種對於未來的希望和期盼。
時間就宛若一把無情的刻刀,在有些人身上刻出了輝煌的色彩和烙印,而卻在另外一部分人身上刻出了累累的傷痕和無盡的憂愁。
蕭堯轉眼朝身後那記憶當中一直沒有改變過模樣的房子看了一眼,說道:“馬老師,師孃的病去醫院瞧過嗎?”
“瞧過了,但都沒用。”馬老師苦笑道,“花了不少的錢,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越治越疼,最後連床都下不了了,後來你師母說咱們就別折騰了,省點錢留給孩子以後老了上敬老院吧,你生陽哥自從受了韓玲自殺的打擊之後就傻掉了,除了吃喝拉撒還有些知覺外,基本上喪失了勞動能力,這輩子怕是完了。”
“生陽哥得的這是心病,假如看到那個韓玲的話,我想他應該會好轉過來吧。”蕭堯說道。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但是韓鎮長一家人把韓玲守護的嚴嚴實實的,根本不讓我們靠近,另外又讓林長桂派人盯著我們,一旦我們出了村,就有人會跟韓鎮長彙報,所以想見韓玲一面,困難重重啊。”馬老師搖頭嘆道,“現在我基本上已經放棄了,這恐怕就是你生陽哥的命吧。”
蕭堯說道:“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