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必須讓廖紅軍發揮特長,在勞動中反省自我,在勞動中檢討,在勞動中進步。
這不,鋤草的活計他快包圓了。
廖紅軍知道自己的身份,領導安排什麼,他做什麼,就想著以後能讓他們行個方便,媳婦的肚子裡揣著娃,生的時候幫忙找個醫生來,或者送到鎮上的醫院去。
任勞任怨的幹。
可石星不開心,她看到的就是別人扛著鋤頭坐在田邊上嘮嗑,她老公在田裡忙活。別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揮舞著鋤頭,她老公在田裡揮汗如雨。
一回兩回她還能忍,次數多了忍無可忍。恨不得衝上去和領導理論,憑啥壓榨她老公,她老公可是大領導。
要不是廖紅軍拉著抱著,她真的能大鬧一場,天翻地覆的那種。
儘管沒鬧出門,可她每每在背後咒罵,把那些欺負過他們夫妻的人,一個個的全部記在腦海裡,以後有他們好看的。
狗眼看人低,都是狗東西。
每當廖紅軍出門的時候,總是免不了囑咐,老生常談的問題,她一點都不覺得厭煩。
廖紅軍心疼媳婦跟著他跑到農場吃苦,以前順風順水的有體面工作坐辦公室,如今風吹日曬三餐恨不得吃糠咽菜,心中的愧疚跟那滔滔江水似的,洶湧澎湃。
打定主意,定要一輩子對媳婦好。
“小星,你在家歇一會,別操心我,到了中午我就回來了。”
石星目送著老公扛著鋤頭走遠,他挺直的脊背從來都沒有彎過,矯健的步伐和乾淨整齊的衣服,和那些農村漢子完全不一樣,瞧著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轉過身臉立馬垮下來,也沒胃口吃飯,坐在椅子上又開始碎碎念,“奶奶應該收到了?肯定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