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隊長聽完下屬的彙報,笑容僵在臉上,手往頭頂一薅,好吧,那零星的幾根也挪窩了。對著石誠道,“你坐,我進去看看。”
石誠依舊面無表情,嚴肅的跟在辦大事似的,“你請,工作第一。”
胡隊長前腳離開,賀國慶後腳把挪到石誠旁邊,又挨近了些。
“連長,是不是丁一同志的繼兄?”
“不是。”
賀國慶八卦心大起,“那是誰?”哇哇哇,連長又認識了一個姑娘,還認識人姑娘的親戚,他還幫人家親戚的忙。
“你不認識。”
“……”你說了我不就認識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丁一越來越焦灼不安,急得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怎麼還沒到呢?已經十點多了,講好九點就可以出現的呀。
林愛黨枯坐結束,拍拍褲子上的灰,起身回房休息。
丁一張開嘴巴,伸出手想讓他多留片刻,還是悻悻的放下。
害怕錯過丁榮發和聶老三的到來,她自己到院子裡守著。一會舉頭望月,一會看著大門,月亮調皮在雲朵裡躲來躲去,大門卻紋絲不動,沒有丁點兒聲響傳來。
不會出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倆人也沒幹啥,就是披著紅布嚇唬林愛黨而已。況且,只是計劃還未實施。
難道摸錯地方了?
也不可能,丁榮發跟蹤林文鳳來過附近好幾次,曉得她家的具體位置。
覺得任務不易完成,知難而退?
聶老三會不會退她不清楚,但是丁榮發鐵定不會。
還有什麼可能的原因?
丁一百思不得其解,小臉皺成一團。
還是再等等,也許看錯時間,出門晚了。對,很有可能。丁一又為他們的遲到找到一個藉口。
胡隊長臉色鐵青,一番調查後,終於知道自己抓錯了人,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聶老三。好好的,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待著,跑到外面來批塊紅布,你是結婚吶,還是神經病犯了?
看著聶老三的眼神越來越不對,簡直是來討債的,專門給他們添堵。
聶老三一副老實樣子,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努力降低存在感,弄得胡隊長不好再發火。
丁榮發能叫能喊,大呼冤枉,反正無論你說啥,他都是一句話,“我根正苗紅,你們憑什麼抓人?趕緊把我送回去,在哪抓的送哪兒去,用車子送。”
心心念唸的都是嚇唬林愛黨之事。
丁榮發前腳被放出來,後腳就被石誠給扯著衣領子拎走了。
“大哥大哥,你輕點輕點。”
賀國慶耳朵高高豎起,擠眉弄眼,都叫上大哥了,看來八字有一撇,只剩下一捺。
連長的速度真快,不知不覺物件搞定了,想想隊裡多少單身漢娶不到媳婦的。不過連長的小舅子真心幸運,意外碰到連長,否則指不定得在裡面要呆幾天。
話又說回來,這小舅子不省心呀,帶著個啞巴跑到人家家門口批紅布。
他怎麼弄不懂這是要幹啥呢?
跳大神?
咦,說不定是真的。賀國慶越想越有可能,頻頻點頭,聽說那些有點“本事”的人都是瞎啊啞呀之類的。
斜斜的瞅著聶老三,可惜這人是個啞巴,否則還能問問清楚。
石誠把丁榮髮帶到外面,“你又搞什麼?”
石誠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好像妹子跟軍裝男關係不錯,說還是不說呢?
“妹子不讓說。”
“妹子?誰是你妹子?”石誠眉頭聳動。
“丁一同志啊,咱們是本家,親戚,一個姓。”丁榮發昂著下巴,腰桿挺得直直的。
石誠沒來由的鬆口氣,上下打量丁榮發,這人的臉皮當真非一般的厚,攀親也快,都成本家了。
“你跑到丁一同志家門口乾什麼?”剛才他可是聽胡隊長說了,倆人在丁一家那兒抓到的。
“找人。”
“找人要弄個啞巴披紅布?”
丁榮發偷偷覷著石誠,不曉得是不是錯覺,感覺他沒跟自己生氣。
“我們去找林振興,就是妹子的繼兄。”
“繼續。”
“妹子讓我保密,她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丁榮發傲嬌的拿喬。
石誠涼涼的瞥了丁榮發一眼,輕輕吐出兩個字,“西瓜。”
丁榮發立馬狗腿的改口,“大哥關心妹子,就算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