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態度強硬一點,她拿捏不住咱們的。”
劉三燕眼神閃爍,她倒是想強硬,想頤氣指使,可是不行呀。
鐵證如山。
要真捅出來,振興的工作肯定黃了,他們全家都得喝西北風飽肚。
“好啦好啦,文鳳,你把門開啟,讓你哥哥出去瞧瞧。”
林文鳳心一下一下往下沉,每次只要她提點苗頭,她媽就把話題岔開,完全不想多談,口風緊的半點不漏。
她媽到底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寧願吃啞巴虧,每個月出兩塊錢房租,都不曉得爭一爭辯一辯。
安靜的林愛黨肚子裡的壞水咕嘟咕嘟冒泡,須臾之間,一個妙點子湧上心頭。
臉上掩不住的喜意,“媽,咱們別出去了。”又偏頭詢問,“文鳳,瘋子在哪個位置?”
“在路口那。”
林愛黨隨手把鐵鍬扔回原處,綠豆般的眼睛精光一閃一閃,目光在老媽和妹妹臉上打轉,一字一頓的重複道,“丁一還沒回來。”
“她是沒回……你是說?”劉三燕張大嘴巴,眉頭往上一挑,顯然明白兒子畫中的未盡之意。
“就是那個意思。”
“打死她,”劉三燕咬牙切齒,面目猙獰,“打死了也跟我們沒關係,世上少個禍害。”
林文鳳聽個半頭話,雲裡霧裡。
“媽,你們在說什麼?”
“那瘋子還在外面吧,丁一回家從路口過哩。”劉三燕幸災樂禍的給姑娘解釋。
“……”林文鳳愕然,萬萬沒料到,一個胡編的藉口,竟讓她媽和她哥這麼大的反應。望著他們笑意盈盈的臉,張張嘴巴,終究沒有潑冷水。
丁一晚跑結束,慢悠悠的散步回家,老遠瞅著那個身影有點熟悉,走近一看,果不其然是熟人。
“跟過來的?”
丁榮發剛緩過神,擺擺手,“別提了,跑得太快,我沒追上。”
巴拉巴拉倒苦水,訴說晚間的你追我趕。
“妹子,哥哥真心不容易。”
“林文鳳這是種瓜得豆呀。”
“咋講?”
“見天的跟著我,日復一日的狂奔在馬路上,目的沒達到,倒成了個女飛人。”
“……”細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