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誠回來了,石老太太樂得合不攏嘴,知道兒子兒子倆小孫子平安無事後,在心裡默唸幾聲阿彌陀佛。
轉身進屋拿了封信出來,“小星的信。”
石誠接過,“掏出信紙,平整的撐開,首先往下瞧日期,信寫了有一個月了。算算時間,應該是自己出發前就發出來了。”
老太太給孫子到了杯涼白開,“就給你打電話的第二天到的。”
“奶奶,要不要給你念一遍?”
“不用,你自己看,我自己讀過信了。”
區區幾百個字,石誠一目十行的看完。
越看越疑惑,眉頭皺在一起沒鬆開過,大妹在信裡面其實就說了一件事,讓爸順其自然隨波逐流,以後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彷彿不相信似的,把信末尾的落款日期瞅了一眼又一眼,沒看錯時間,就是一個月前寫的。
難道大妹從別人那聽到風聲了?
心思急急轉開,農場那邊人多嘴雜,有人給大妹透過氣也說不定,亦或者紅軍知道點什麼,透過大妹的嘴告訴他……
石誠等不及,當晚提起筆寫信,間接的詢問關於上封信的事,迫切的想知道那個傳出風聲,並給他們指路的背後人物是誰。
有道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可這回,瞧著倒是來者善。
不過,也不能過早的下結論,一切有待調查。
石老太太見孫子臉沉沉的,不樂意了。
“石頭,別天天垮著臉,把小姑娘都嚇跑了。”小丁那麼活潑的一個姑娘,在大孫子跟前都中規中矩的,肯定是大孫子太嚴肅,讓人望而生畏。
石誠:“……”奶奶,誰說你老了,瞅瞅這話題轉換的多快,他都差點跟不上。
老太太苦口婆心的教孫子,要和藹可親,要多點話,嘴放甜一點,笑容露多點,聲音柔和點,總之,煞費苦心。
石誠嘴上答應,思緒早跑到九霄雲外的東bei農場了,找了一個又一個的“嫌疑人”,可又挨個讓他否認。
到底是誰呢?
次日一大早起來,天剛矇矇亮,踩著清晨的微風,伴著早起的晨光,就去郵局寄信。人郵局沒開門,空蕩蕩的一條街,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只能塞在外面的郵筒裡。
轉身邁著正字步,大踏步往前走。
要回部隊了。
路過紅樹林時,鬼使神差般的走進去,跟個偵cha兵似的,蹲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找線索。
除了樹林裡特有的枯葉喝藤蔓,自己燒不盡的野草,沒有發現其他外來戶。
嘴角微微翹起,小丁沒來過。
上次帶她目睹保安隊抓黑市投ji倒ba的人,還是起到作用了。不是他想嚇人,實在是那丫頭膽子太大,不給她點厲害的瞧瞧,她就不知道怕。
事後也擔心丁一嚇壞了,暗搓搓的讓奶奶多找小丁去家裡玩,私下打聽了好幾回,沒聽奶奶說到它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才稍稍放心。
丁一美美的睡了一覺,精神抖擻的去供銷社。
主任照舊抱著他的那個掉瓷的缸子,小口小口的抿一下,咂一口回味半天,“小丁吶,今兒來的挺早呀。”
丁一頗不好意思,硬著頭皮丟擲萬金油不過時不會錯的話,“為人民服務。”
石老太太前段時間心力交瘁,吃飯吃不下,睡覺睡不著,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大半生氣。丁一受人所託,經常過去安慰老太太,奔波來奔波去,再加上夜夜還要抽空看書,可謂遭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壓力。
有好幾次睡過頭,這不去單位就晚了嘛。
還有好幾次趴在單位的桌子上睡著了,和周公好好的打了聲招呼,還談了談生活中的心得體會。
也幸虧辦公室沒有外人,否則她辛辛苦苦建立起來地為人民服務的形象都要毀於一旦。
再一次慶幸,跟主任關係好,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難怪大家都想坐辦公室,喝茶看報的日子不要太爽,困了還可以打個盹。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沒有精神怎麼好意思提為人民服務。
主任撐撐報紙,眼睛不挪動分毫,“今兒還瞌睡不?”
“嘿嘿,主任,瞌睡剛剛已經被我趕跑了,我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為人民服務。”
“文章你打算……”
“馬上寫,今天至少完成一篇,爭取兩篇,最好三篇。”丁一連連做保,反正署她的名,稿費也是她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