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犯難,關鍵時候田母安排了,丁榮發和胡隊長坐上席。
原因很簡單,胡隊長喝酒,酒量還不錯,必須找個厲害的陪著,丁一同志一看就不是個會喝的,至於老三,話都不會講,怎麼勸酒?
當家的精明一輩子,咋這時候犯糊塗了。
丁一不喝酒,滴酒不沾,喝酒容易誤事,指不定喝醉了嘴裡就嘟囔出啥不該說的事。
她是個保險的人。
要杜絕一切可能的危險。
不光她自己不喝,也不想讓丁榮發喝,這人本來就是個大嘴巴,話多,再喝點酒,估計找不到北,一時興起,指不定連交易暗號都給嚷嚷出來。
直朝丁榮發使眼色。
你別喝酒,隨便找個什麼理由推了,想喝容易,趕明兒去供銷社買瓶二鍋頭,配上一碟花生米,好好的喝。
可是丁榮發正頭腦發熱,擼起袖子要跟胡隊長不醉不休,旁的全都靠邊站。
“胡隊長,相聚就是有緣,今兒咱們好好喝一杯。”
胡隊長雖然生氣丁一誤導他,可轉瞬又知道她跟石誠的關係,那點子不滿立即煙消雲散,有什麼比枕頭風來得更見效呢?
至於丁榮發,看樣子和丁一關係不錯,可以交好交好。
“行,難得相聚,今兒田叔田嬸請客,咱們好好喝一杯。”
丁一心裡著急,這個丁榮發,平時挺有眼力價的,這回咋這麼的木呢。
不好說什麼不讓喝的話,酒桌文化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
田勝利左邊是丁榮發,右邊是丁一。
逮著空就跟丁一交頭接耳,“小丁同志,我師傅的孫子進去了。”
“嗯。”丁一嘴裡正在嚼花生米,嘎嘣脆,點點頭應道。伸出右手,再夾一顆花生米。
“你……你腦袋瓜子聰明,有沒有辦法……”
“做什麼?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有沒有辦法把樂軍弄出來啊?”
“啥?”丁一右手一抖,筷子上的花生米見勢往桌子上一跳,慢慢的滾落到邊緣,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