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個田勝利在說啥?她怎麼有點聽不懂呢。
很快,田勝利幫她解惑了。
“小丁,你有沒有辦法把棒棒樂軍啊?”
好吧,聽清了,也聽懂了。
“你沒跟我開玩笑?”這腦子被驢踢了吧,世上竟會有如此……大度,不,蠢笨之人。
田勝利啊田勝利,你是不曉得你上輩子有多慘,吃不飽穿不暖,大冬天鑿冰抓魚,被其他人排擠,腿都給打斷了。
眨巴眨巴眼睛,偏頭瞅瞅外面,“好像要下大雪。”
田勝利一根筋,跟著點頭,“嗯。”
丁一淡定的從盤子裡再夾起一顆花生米,送到嘴巴里,真香。
“小丁,你辦法多……”
“吃飯的時候動腦子容易傷腦子。”丁一朝上席的位子點點頭,“你快給胡隊長敬酒啊,沒有人胡隊長幫忙,你現在還不曉得在哪個旮旯裡,指不定又去劉家河那一帶了。”
田父已經陪著胡隊長喝了一杯,“勝利,跟大家都喝一杯,你能出來,大家使了大力。”
有田父的打岔,田勝利總算把目光移到上席的兩位“尊貴”客人上了。
丁一的耳朵清淨了片刻,花生米一顆接一顆的吃。
丁榮發那叫一個樂,一口接一口的喝,他本來就愛喝酒,也好喝酒,酒桌上的比劃信手拈來,不一會兒跟胡隊長,“哥倆好啊,誰怕誰啊……”
熱鬧的不得了。
丁一盯著丁榮發,趁著他抬頭的那稍縱即逝的時間,示意他閉緊嘴巴,別把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倒出來。
丁榮發嘴裡在喝酒,眼睛看著丁一,腦袋裡還在思考妹子做的動作啥意思。
哦,懂了,讓他少說話,閉嘴。
閉嘴是不可能閉嘴的,少說話……嗯,也不行,要勸酒呀。
妹子幹嘛讓他少說話?
丁榮發突然瞪大眼睛,想到一種可能,後背升起一股涼意,斜著眼睛慢慢看著旁邊的人,對,沒錯,就是胡隊長。
天啦嚕,幸好妹子警醒,否則他可不敢保證一會還清醒著,知道啥該說,啥不該說。
手裡的酒杯有點拿不穩了,彷彿那不是酒杯,是個燙手的山芋。
胡隊長沒發覺丁榮發的異樣,“榮發兄弟,剛才你輸了,說的要喝三杯的。”好吧,喝了點酒,關係拉進不少,已經從同志變成兄弟了。
瞅著小小的杯子小小的口,丁榮發抬不起手,有千斤重。
三杯啊,三杯白酒。
喝了一杯,還有兩杯。
答應的事,再難也得上。
丁榮發眼睛一閉,一口悶,不,兩口,兩倍呢。
他豪爽,田父開心,胡隊長又拉著去划拳了。
丁榮發有所顧忌,不敢再剛才那樣盡興,可不劃又不行,但是他的技術真不比胡隊長強。
只能使出最原始最有用的一招了。
裝醉。
兩手按著額頭,眼睛濛濛,“咦,那兒有兩個妹子,一樣的兩個妹子耶,你們快看。”
說完腦袋擱在胳膊上,“肚子好餓。”
行吧,他要吃飯,紅燒肉,大草魚,他才只嚐了個鮮,還沒品出什麼味道哩。
丁一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表演。
胡隊長不知他真實的酒量,“榮發兄弟,你……”
“我要吃飯。”
田母用眼神詢問田父,要不要把飯端過來?
可是胡隊長還在喝了。
田父笑著幫忙解圍,“榮發同志,酒席才剛開始,大家都沒喝夠味哩。”
“我要吃飯,我肚子餓。”丁榮發翻來覆去的就是這一句,不敢再沾酒,怕喝醉了邁進深淵。
田父無法,對著田母道,“給榮發同志端碗飯。”
說完端起酒杯,給兒子使個眼色,“胡隊長,我們父子倆笨嘴拙舌,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和胡隊長碰個酒,“我們敬你一杯酒,先乾為敬,你隨意。”
田父和田勝利一口乾。
又杯口朝下,給大家示意,他們都喝完了。
胡隊長不好太託大,雖說這個田勝利和石家的關係可能並不是他猜測的那般,但架不住一和人家關係好啊。
“什麼感謝不感謝的,都是為人民服務。你們家兒子本來被是冤枉的,事情不是他做的,文章不是他寫的,關他做什麼。”
“多虧了胡隊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