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不遠處,先是問:“你在這兒做什麼?”
燕承錦頗為無奈,這問題他還真不好答也沒法答。
但所幸這人很快輕輕‘啊’了一聲,又問道:“你怎麼了?”
燕承錦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裘衣一側下襬處沾了一大塊赫色的泥巴,大約是方才跌倒時不小心蹭上去的。這樣子任憑他坐得再端正也掩蓋不住事實了。
他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起來,不動聲色地把衣襬拉了拉,將那髒汙處藏在陰影裡,搖了搖頭示意無事。他記性過人,但凡是這府中見過一面的人,他縱然叫不出名字,卻也一眼就能認得出來。可眼見這人面目卻陌生得很,他能確定自己之前從未在家中見過。
這人果然也不像其它下人一般怕他。湊近前看了看:“你跌倒了?”隨即他敏銳地發現燕承錦一隻手還扶在腿上,姿勢隱約有些不太自然,緊接著又道:“腳扭了?”
到這份上燕承錦也不好得再遮掩,勉強點了點頭,想把腳往回縮一縮,卻不知又牽到那裡,眉頭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這人本都已經蹲下去準備檢視他的腳傷,手都伸出去了,眼角看到沾了汙泥的華貴貂裘,卻又像是想到什麼,抬起眼來仔細看了燕承錦一眼,又把手縮了回去。
“少君,在下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不如我先扶你過去?”這人站起身來,抬手指著一對燕承錦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隱約有幾間原本放置雜物的廂房。卻不知是何時住了人。
燕承錦聽他叫自己少君,像是終於認出了自己,可他說話時的態度仍舊和最初時無二,帶著點恰到好處的善意的關懷,既沒有下人們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也不像另一些人那種巴結討好的意味,十分自然而平和。
燕承錦不禁抬頭朝他看去,卻見他微微躬著身遮在自己上方,擋住了絮絮飛揚的雪花。只聽他道:“或者我去叫少君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