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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鄉的小吃,目光明顯地有些擔憂:“怎麼了?我的事情快要料理完了,接下來就要住院治療,也許顧不上你這邊了。”

他嚴肅地看著她:“你這個樣子,很難讓人放心。”

“沒事,我可以的。”傅薇的臉色灰沉,面容有些憔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他,“你當初找到我,讓我為你工作,真的只是為了找個途徑瞭解我?自傳只是一個富有創意的藉口?”

“不。”他被問得有些猝不及防,但卻回答得很堅定,“沒有直覺是憑空產生的。我留意你,是因為我欣賞你字裡行間的堅韌,你對戰爭中流離失所的人有一種很剋制的同情,這在普遍的煽情報道中並不多見。”

“那麼,你還需要我為你成稿嗎?”傅薇仰起頭看著他。

付其譽撫了撫她的肩膀,眉眼溫和:“如果你有空的話,我當然不會介意。”

專心致志地撰寫一份稿子對於她來說,是分散注意力的好方法。接下來的幾天埋頭在資料整理和框架搭構上,慢慢填充進內容。因為不再是一個旁觀得陌生的角度,她的書寫有了自己的主觀感情,看上去像是對一個親人的追憶錄。

昏天黑地地閉關了一個星期,一直沒有聲響的手機突然進來一通來電。

易白。

她接到過幾次,每次唯唯諾諾地嗯兩聲,最後也沒有放在心上。她不是不願意回去,而是,沒辦法安心地繼續去撿起,一個不屬於她的生活。那種隨時會被遺棄的感覺,會讓她噩夢連連。

易白這一次的語氣有點衝,幾乎是憤怒地對她說:“你真的不回去看一看?你哥都住院了!”發燒沒有好,卻不好好吃藥,不規律的飲食引發了他原本就很嚴重的急性闌尾炎。就算祁敘再不喜歡醫院,也不得不送去治療。

那個傢伙犯倔,痛死也不肯動手術,這一回來得兇猛,說不定會有危險。

傅薇咬痛了唇,狠下心喊道:“說了不要來找我,他燒暈找大夫啊!難不成還要我來替他動手術?!” 吼完掛了電話,來來回回,最終還是拿起了手機,回撥了過去:“易白。”

易白接到她的電話一愣,前後的語氣相差太大,從不管不顧的憤怒突然變成了死一般的平靜。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已經開口說出了下一句,聲音微啞,洩了氣一般,細若蚊蠅:

“他在哪個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 = 我會說我在寫中間的時候被甜死了麼……

☆、第二十九章 欲言又止

傅薇去醫院時,易白還在趕向機場的路上。

葉青對他們三天兩頭往S市跑很不滿,但易白說,這次是送朋友入殮去的。葉青嚇得臉色鐵青:“什麼病這麼嚴重,說倒就倒下了?”易白搖頭表示:“病不在重,在於當事人肯不肯治。”

受到驚嚇的葉青白了他一眼:“你話說得明白一點好不好?嚇死人了。”

易白凝神仔細聽著航班資訊,唉聲嘆氣:“我也沒說大話。你說哪有人自己都暈過去了,醒過來還死攔著不肯進手術室的?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家裡人也不勸勸?”葉青這回也被他唬住了。

易白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上次也看到了,他們家就他妹一個管事兒的,最近不知道怎麼的還鬧翻了。這下子不但沒人勸,倒把他的倔脾氣全都勾了出來。”

葉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人家小姑娘受不了他。”

易白對葉青完全站在女人立場上的論斷哭笑不得:“你還替姑娘著想呢,人都快沒了。”

“自作孽不可活。”她忿忿地得出結論。

女人果然是不講道理的生物。易白只能投降,這回事情的棘手程度出乎他想象,只能親自去一趟。以前還能打電話讓傅薇看著,他也沒必要像個管家婆似的看著祁敘,現在連個靠得住的眼線都沒了。

一清早地趕飛機,葉青困得把頭靠在他肩膀上睡,聲音裡還留著點怨氣:“他們家怎麼回事啊。”

易白嘆了聲,道:“誰知道呢。”那傢伙最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個月不到就能鬧成這個樣子?

※※※

傅薇趕到的時候,醫院差不多已經快要拒診。沒見過這麼無理取鬧的病人,簡直挑起新型醫患矛盾。但誰也不敢把個半死不活的病人直接推出醫院,那不等於直接殺人?

這事連附近幾家醫院都知道了,上到院長下到主治醫師都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負責的新晉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