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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搶劫。看她的身形,也不像是能敵得過他一個從大學時代就擅長體育的青年男子。

連送去警局也沒有用?

對方彷彿也像是知道這一點,依舊輕輕搖著頭,緊閉著唇不肯回話,讓人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聽得見他講話。

他擰緊了眉頭站起來,拍了拍灰,厲聲道:“如果你再不答話,就算警局不會把你拘留,也會有收容所把你遣送回原籍。”

一直沒有反應的人聽到“遣回原籍”,眼裡突然迸發出一道光芒,嗚咽似的猛地搖頭,聲音乾啞得不像是正常人能發出的聲音:“不……要,不要把我送……回去……”

“原來你會說話啊。”宋子缺低頭看了眼蓬頭垢面的中年女子,四五十歲左右的樣貌,頭髮夾雜了幾縷花白,粗看要比實際年齡老幾歲。他是在哪裡,惹上了這麼個奇怪的人?

※※※

深夜,睡眠不穩的祁敘頭上頂了一包融化成水的冰袋,不舒服地醒了過來。他惺惺鬆松睜開發沉的眼皮,迎面撞見了傅薇熟睡的臉,愕然了片刻。

近在咫尺。傅薇睡著的時候呈蝦米狀,因為沒有蓋東西,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鬢角的碎髮搭在白皙的臉上,眼圈有微微的青黑。

唔,這個女人,居然睡在了這裡?

祁敘想了想,還是把身上蓋的那床被子分給了她,自己裹進他原本的薄毯子,手裡取下融化的冰水,靜靜看著她。突然心血來潮,他拿著那個冰袋在她額頭上輕輕滾了兩滾。見她在睡夢中不適地蹙了蹙眉,才好笑地拿開那袋冰水,欣賞她在夢裡的睡容。

他靜悄悄地側躺著,傅薇睫毛輕輕的顫動落在他眼裡,撓起細微的癢。為什麼?明明是他在生氣,卻有一種,自己需要挽回她的錯覺。這麼沒有邏輯。比起對她遺忘重要日期的不滿,更讓他生氣的,是那種被忽略的時候自然衍生的落寞感。

居然是落寞。心尖上被撓起的酥癢暈開來,麻痺了大半個心臟。他居然有這種可笑的情緒,更可笑的是,再回憶一遍墓園裡那個和付其譽並肩而立的人,這種感覺居然會加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她重新安睡,忿忿的某人又捧起冰水在她鼻尖輕輕一刮。這回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