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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祁敘乾脆地回覆,目光已經落到了正在往這邊走來的易白身上,“葉青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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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醉醉醒醒,醒醒醉醉,傅薇自己都忘了是怎麼回的家,又是怎麼睡上的床。早晨醒來時天已大亮,她習慣性地抬起左手看錶,卻發現腕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摘下了,端端正正地和髮夾一起放在床頭櫃上,錶帶和櫃子的邊沿平行,毫釐不差。

……這種強迫症跡象,一看就是祁敘的手筆。

但此刻傅薇沒有心情欣賞這兩條完美的平行線,瞳孔放大地盯著時針——九點零七分!開玩笑,今天是工作日!

在她跳出被窩的瞬間,臥室的門被推開,祁敘悠閒地倚靠在門框上,手裡是一個盛點心的托盤,此刻裡面擱了一杯酸奶和兩個煎蛋。挑食的祁寶寶聞不慣牛奶的味道,只能用酸奶代替。

傅薇連忙跳了回去,檢查了下她鬆鬆垮垮的棉質睡裙在正確的位置,鬆了口氣。

但是——全身的血液噔地一下全都衝上了大腦,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有換過衣服!為什麼身上會是睡裙!

祁敘滿不在乎地走進臥室:“今天你有一天的額外假期。當然,與之相伴的是,你的時間需要由我來支配。”

傅薇耳根漲得通紅,哪裡還聽得見他在說什麼,講起話來都字不成句:“你……這裙子……”

“哦,在衣帽間最左邊那個櫃子裡找到的。”祁敘背過身把早餐放上她的書桌,聲音自然,“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中午。”他用早餐叫醒她的決定真是無比明智。

自我感覺良好的祁先生轉過身去,突然擰起了眉:“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究竟是跟他同歸於盡好呢還是同歸於盡好呢還是同歸於盡好呢……傅薇揪著被單,埋著酡紅的兩頰,氣得發抖:“你就不能叫醒我,讓我自己換衣服麼?!”

“我很贊同你的觀點。”祁敘攤了攤手,莫名其妙地看著暴怒的傅薇,“但葉青不能容忍有人把她的設計作品當睡衣穿,搶先完成了這項工作。”

“……葉青?”傅薇一愣。

“易白和葉青昨晚回的H市,本來聚會結束之後要送一送他們,但你在路上睡得不省人事,於是最後就成了他們把你護送了回來。”

所以……她的衣服,是葉青換的麼……

“……有這種事。你不早說。”她非但沒有感受到如釋重負,反而把頭埋得更低了些,再深一寸就可以成功地悶死在被子裡。

大清早地被一驚嚇,她中樞神經有些跟不上外界刺激,磨磨蹭蹭地洗了個澡換了套休閒裝出來,連早餐都吃得精神蔫蔫。

祁敘一邊計算著餵給Vivian的狗糧,一邊提醒她:“昨晚有人給你手機留過言。”

傅薇隨手按進語音信箱,把手機放在耳邊,嘴裡還咬著個煎蛋。聽著聽著,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連忙退出信箱撥通了付其譽的電話。

付其譽的聲音很意外:“我還以為你很排斥這件事。”

“什麼事?”傅薇嚼著煎蛋,咬到了蛋黃,流黃滑膩膩地淌向舌尖。唔,流黃蛋要既不煮生,又不煎老,很考驗火候。傅薇在心底困惑了陣祁敘什麼時候對下廚這麼感興趣了,嘴上流暢地向付其譽解釋:“昨晚我在宴會上喝多了,沒看到你的電話,不好意思。”

“你不是故意不來的?”付其譽的聲音居然有一絲期待,與他平時溫溫吞吞的語調簡直大相徑庭。

傅薇放下筷子,笑道:“到底怎麼了,你在哪裡?”

“我在城郊公墓。”付其譽的聲音重歸平靜,“今天是我繼母的祭日。”

傅薇的身體一僵,長長的靜寂後,她開口:“對不起……我想我沒有辦法和你一起祭奠她。至少現在不行。”

付其譽沉默了會兒,沒有勉強她:“她曾經瘋狂地找你,但關於你的所有音訊都斷在S市,她以為你死了。去年年初她過世,臨終時唯一叮囑我的,就是把她葬到這裡。我想她到去世的那一刻,依然在繼續她的懺悔。”

傅薇控制不住地顫抖,抿緊唇線聽著付其譽哀沉的聲音:“我沒有想過我會找到你。傅薇這個名字太多見,我曾經留意每一個叫這個名字的女孩。只有看到你的報道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直覺。之後調查的資料顯示年齡相符,讓我幾乎迫不及待地想確定是你。”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種機緣,讓你們重新相認。”他說,“傅薇,她已經過世了,不會再苦苦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