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為他做了這麼多準備,他非但不領情,連話都很少回答。難得今天,他總算開口。
“是,她很忙。”付其譽十指自然交叉著,像一個對員工寬容微笑的上司,“婚禮籌備得怎麼樣了?你們都把訊息放給我聽了,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
“不要以為舫媛念著舊情,你就能得寸進尺!”男人不顧風度地俯身揪起他的領口,“付其譽,你到底想要什麼?”
舊情?付其譽肩膀被拽離椅背,笑容仍舊不減,舊情是他付出漫長的等待甚至追隨她回到國內,結果卻被瞞了大半年才知道,她已經要訂婚?舊情是他知道訊息後獨自一人關在家裡兩天兩夜,結果還是他的傳記作者發現了他?
寂靜是最好的對峙。
男人的理智總算佔了上風,眼裡燃著怒火,緩緩放開了手裡的衣領。
“我連命都不想要,你以為我還想要什麼?”付其譽摔回椅背上,還是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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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隊把傅薇和三個孩子救上山時,新月已至中天。
那是一處凹進去的石壁,正好遮擋了從山上向下眺望的視線,同時也為她們提供了避寒的處所。大人和小孩子都凍得迷迷糊糊,救援人員還沒把帶來的軍大衣拿過來,祁敘已經脫下風衣給傅薇裹上,接過熱水袋給她捂著。
另外兩個小孩子嚇得不輕,被各家的大人領了回去,只有蓁蓁被軍大衣暖手袋包裹著,做簡單的口錄。她一直被傅薇抱在懷裡圍在中間,加上幾個小孩出來時為的玩雪,穿得都厚實,手套圍巾都在身上,反而情況比衣著單薄的傅薇要好很多。
據蓁蓁說,當時傅薇來找她們時,雪人才堆了一半,幾個小孩子鬧著要把雪人堆完才回去吃飯,傅薇拗不過她們,只好陪她們堆完再往回走。那時已經過了平時的飯點,一行人都走得很急,大雪天的地面鬆軟,在崖角延展出一塊脆弱的平臺。有一個小孩一腳踩空,滑了下去。
蓁蓁和另一個孩子走得近,反應也快,可惜剛剛搭上她的手,墜落的重力太沉,崖邊又滑又陡峭,這麼一拉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