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起了心裡話:“那之後我才想,如果傅薇沒有換行,會不會也遭遇這種不幸?”
那時候聽到她回國的訊息,他不知道有多想去找她。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能因為祁敘的反對就輕而易舉地放棄職業理想,卻對他的苦苦挽留棄之不顧?
他一直不能越過這個關隘。直到堯堯出事他才發現,他居然心有餘悸地慶幸,慶幸有一個祁敘能把她逼回來。
是非對錯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活著,過得很好。
他卻不能知道,此刻的傅薇,在這個雪天銷聲匿跡。
作者有話要說: 莫名其妙愛上了不相信愛情的萌萌是怎麼回事(……)
以及……看文的親們!日更先森是不是很英俊很威猛!你忍心霸王他麼!!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木有留言木有收藏木有撒花,讓正在死去活來跟一大波期末考試&論文做鬥爭的作者菌腫麼瞑目!!日更先森說他要跟我分手你們怎麼看!!
【溫馨提示】【您的寵物「狂暴的作者菌」生命力已不足,請大力撫摸QAQ】
☆、第十八章 荒山救援
雪封的荒山空寂蕭然。訊號時斷時續,偶爾出現一格,依然打不出電話。祁敘攥緊了手機一路沿著山路上行。
大雪還來不及把腳印掩去,但已被午間來搜尋的人踩過一陣,分不清是過往行人還是失蹤的幾個孩子。深深淺淺的印痕稀稀疏疏,遍佈整個山腰,有些已經模糊難辨。
大海撈針似的尋找。
日沉西山,天光漸漸收攏,昏暗的光線斜斜映在他的身上,是沉黃的幽邃光芒。
另一個山腰的人漸漸變多,失蹤時間太長,鄰居幫著報了警。派出所的警員披著清一色的軍綠色大衣在山頂上徘徊,村裡的居民也自發地上山尋人。
講述中世紀故事的歐洲古典紀錄片裡,莊園裡的人們蜂擁而上,舉著火把搜尋失蹤的伯爵。不知怎麼的,他居然想起了這個畫面。
但事實上,寒冬的黃昏很短暫,夜幕在快速地降臨,夾著雪片的山風呼嘯著,穿過寬大的傘簷,落在他黑色絨大衣的肩上。沒有火把,沒有溫暖的夏夜,寒冷是另一個致命的威脅。
風雪裡,他幾乎想罵一句髒話——他甚至沒有帶手電!
附近的山都不高,但地形複雜,山頭也多。幾個山頭找下來,天已經黑透。漫山遍野的呼喊聲裡,突然有人在林子裡看見了一個雪人。大夥兒一起蜂擁過去,卻沒能找到人。
有個中午就來尋過人的大爺“唉”了聲:“我們中午就看見啦。戚家的奶奶說小孩子就在這一片玩,跟大人說好了不會亂跑的。我們過來一看,就只有一個雪人,她們肯定是走遠了。我們之前不就是從這裡找起的嗎?”
發現雪人的小夥子是後來被拉來的,聽了這話也有點灰心了。
有搜救經驗的隊長探了探周邊地形,發現有幾處陷落,下面就是草地,打著手電問手下的片警:“這下面都看過了嗎?”
“都看過了,沒有人影,喊了也沒人回。”有人應。
另一邊,祁敘接過一個備用手電,往底下一寸一寸地探過去。空蕩蕩的草地拔起涼風,突然有一個金屬的物體,折射出一道寒光。
山下垃圾很多,有一些瓶瓶罐罐橫在草地裡,時常泛出金屬的色澤。
但這一道卻讓他眯了眯眼,生了警惕。
品紅的淺光,是傅薇手機殼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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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最繁華的商業區,一輛白色賓利駛入隱藏在寫字樓中的住宅區。
男人輕車熟路地開啟位於二十三層的大門,他的身材魁梧,衣著上沒有奢侈品牌的LOGO,卻流露出一股世家豪門才會擁有的風度。
他把紙袋放在茶几上,對著落地窗前的背影道:“這些是日常藥物,止痛片另放,我想你的教育水平還不至於達到認不清英文說明的地步。”
那個背影依舊沉默,一種溫和卻固執的拒絕。
男人有些生氣了:“付其譽,舫媛對你做這些已經仁至義盡,奉勸你不要以為自己還可以向周氏索取更多!”
“不是所有人都靠手上的籌碼過活。”他從石青色的布藝沙發上轉過來,蒼白的臉上涵養極好地淡笑著:“舫媛呢?我沒有多久可以活,她連見我一面也抽不出空了?”
男人“咚”地一聲扔下袋子:“你以為我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能活!你自己想去死,拉上舫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