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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作罷,尋思著要是沒這隻破雞,恐怕那些懶貨過了午時也醒不來。

想到昨天她抱著靈牌進屋,到現在也沒出來。林大一步三退地過去,禮貌有加地叩門,又躊躇了半炷香的時間,才裝作文雅地推門進去。

可惜長篇大論的一堆腹稿還沒說出來,竹榻上早沒了人影,被子凌亂鋪在一旁。

“人上哪兒去了?”林大碎碎念著轉身,胸口立馬撞上一堅硬物什。揉著幾近內傷的胸口,他看見傻川抓著一手白花花的東西傻笑。

“蒸米、蒸米……”傻川邊說著,邊捏起米粒品嚐,一臉滿足。

“你倒是吃什麼都高興。”林大對他頗為無奈,他本是神風寨第一高手,奈何某天砍柴磕傷了腦袋,成了現在這樣。

林大正惋惜著,鼻尖卻嗅到濃濃米香。這種米香,堯光山上上下下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因為這是釀酒的第一步驟。他隱約感覺不妙:“誰在蒸米?”

傻川樂呵呵地嗑米,眼角往外邊一斜:“小姑娘小姑娘。”

“什麼!她要釀酒!她居然會釀酒!”林大瞬間反應過來,即刻從傻川身邊擠出去。

當真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真看不出她還有這一手!難怪敢對他釀的酒指手畫腳。

眼下林大也顧不上這些,他只擔心那個蔥蔥釀著釀著,又會釀到山下去。

心底來回踩踏的羊駝告訴林大,一定要阻止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五一小長假的最後一天,呵呵。。。。←呵呵泥煤

寫林大唸白滴時候,總是腦補濃濃的東北腔……整個人都昇華了~~~

☆、第七章 心有餘悸

蔥蔥想起那日的酒香,不由吧唧吧唧饞得很,趁夜在寨子裡搜了幾個來回,竟是連個酒罈子也沒找著。本想捱到天明去尋林大問一問,可待到日頭起來,山寨依舊鼾聲如雷。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偷偷騰雲去了羽山。

羽山終年陰雨,卻連草也沒長一根,空落落的一座山,光長石頭了。正因為要寶貝沒寶貝,要景沒景,羽山成千上萬年地荒廢下來。然鮮有人知,那羽山的雨水乃是九天之上降下的仙霖,凡人喝了少說也能延壽個十幾二十年。也難怪林大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用法力穩了三天便活了。

一大早趕到羽山有點匆忙,蔥蔥連個缸子也沒帶,想到來回廢時,隨手拈指化了個法訣,硬是將一大堆雨水捏成雲團,踏著拖回堯光山。

蒸米是個技術活,不軟不硬的成色可不是隨意能達到的境界。蔥蔥拈著大蒲扇,打著哈欠,圍在爐火邊昏昏欲睡。雖說她有神女底子,可四天沒睡,任誰也扛不住。

“姑娘高抬貴手,哥幾個給你跪下了!”撲通撲通響了十幾聲,一群神風寨小弟齊齊跪倒在火爐邊上,對著蔥蔥猛拜。

“要拜朝西邊拜去,我可受不起。”蔥蔥半夢半醒,只想好好眯上一陣,免得一會兒眼花,放多了酒麴。可耳根愈發不清淨,睡意漸漸也淡了。

貌似有人跪行幾步,撲倒在她腳邊:“姑娘,你就別釀了!你這是要我們老大的命啊!你發一次酒瘋就拖老大跳一次崖,要是下一回把老大給跳死,那一寨子的弟兄該怎麼活?姑娘啊,我們戒酒還不成嗎!”

蔥蔥隱約瞧見個影子撲上來,嚇得退開:“有話好好說!什麼跳崖!”

眾小弟面面相覷,有人說:“姑娘,難道你一點也不記得?前幾天你喝了酒,然後拽著我們老大直往山下跳哇!”

聽過離譜的,還從沒聽過這麼離譜的。蔥蔥最聽不得冤枉:“那是人乾的事嗎!”

眾小弟的表情頓時顯得很憔悴,蔥蔥看著心疼:“你說你們這大清早的,快起來吧。”

“好了好了,散了散了。”林大匆匆趕來,見弟兄們跪了一地,大概知道些由頭。可人家醉得斷片,就算他們把頭給磕破,也未必有個結果。

“老大,今後寨子裡可不能有酒啊!”眾小弟至今心有餘悸,從來沒見人跳崖跳得那麼利索,且是個姑娘。他們私下裡討論,估摸這姑娘腦子有毛病。

林大看蔥蔥那股認真勁,想來強制阻止是行不通了,心說她也夠淡定心安的,一大堆人給她下跪,她居然連正眼也沒瞧過。好像她是一尊神,眾人跪她,理所應當。

眼見蔥蔥仔仔細細舀了蒸好的米粒,在曬盤上碼好,林大抓準時機衝上去,先她一步搬起曬盤:“這種粗活,就該男人來幹。釀酒又不是隻有你會,你去玩吧。”

“玩?”蔥蔥抬眼掃了一圈,見寨子裡只有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