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只是……” 副統領殷勤地笑了笑,打量著許春孃的神色。 “您三個月前被革職的時候,惹得都領大人大怒。大人曾說過,讓您一回來,就去都領符請罪呢!” 去都領符領罪? 許春娘挑了挑眉,“我知道了,你陪我走一趟吧。” 都領符位於王城之中,聽說王城中魔氣極其濃郁,閒來無事,正好可以去見識一翻。 副統領沒料到自己會被指派,惶恐地跪了下來。 “臨近戰期,城門離不得人,而且以小人的修為,沒有資格踏入王城。” 當然,這些理由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他不願去觸都領大人的黴頭。 畢竟當日都領大人,對這位許大人,可是大動肝火了的。 縱然城中禁殺,可彼此互為魔修,在不傷人性命的前提下弄些折磨人的法子,不過隨手之事。 “行吧,那我便自去了。” 副統領鬆了口氣,害怕得罪了這位前任統領,猶豫再三後小聲提醒道。 “距離事情發生已經過去了三月,都領大人說不定早就忘了這點小事。 大戰在即,您服軟認個錯,大人應該不會多加為難。” “你倒是個乖覺的,只可惜,我的人生中,還沒有服軟二字。” 伴隨著一道輕笑聲響起,許春娘已經飄然遠去。 副統領站起身,回頭看了眼她的背影,不知不覺間,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溼。 這位前任統領帶給他的壓迫感,比現任統領要強多了。 可惜她得罪了都領大人,若她不肯向都領大人服軟,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許春娘不知,在副統領的眼裡,她已經是半個死人。 她朝著內城走去,一路不緊不慢地朝著深入內城,終於在最深處,看到了高大威嚴的王城。 整個王城,籠罩在一層陣法之中。 許春娘一眼窺去,居然沒能看穿這座護城大陣。 這座陣法,想來應是城中合體期大魔所設。 不過她今日,本就不是為陣法而來。 許春娘信步朝著城門走去,在城門處,被兩名煉虛後期的魔修攔了下來。 “止步!王城境地,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許春娘掃了一眼兩名守衛,不愧是王城,就連看門的守衛,都有著煉虛後期的修為。 沒記錯的話,都領大人正是兩人的頂頭上司,修為也就比他們略高一些。 她沒有為他們的無禮動怒,慢悠悠地取出一枚銀色徽章,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我可不是閒雜人等,而是奉都領大人之意,前來此處。” 兩名守衛對視一眼,終於想起了數個月前,都領大人似乎提過這麼一嘴。 讓dc區前任統領回來後,來王城請罪。 他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許春娘,當時都領大人提起此人時,面色猙獰,恨不得生啖其肉。 眼下這人,居然自投羅網來了。 莫不是以為城中禁戰,都領大人就沒法收拾她了吧? “既是奉了都領大人之命,自然可入王城。” 兩人收起武器,讓出一條道來。 許春娘沒有錯過兩人的神情,但她並不在意。 自顧自地踏入王城之後,貪婪地吸了一口城中的魔氣,目光湛然。 單是這王城一角,便有如此濃郁的魔氣,可想而知,王宮之中的魔氣會有多麼充裕。 在這裡修煉事半功倍,哪怕缺少修煉的材料,進境速度也不慢了。 兩名守衛見她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角,催促道。 “磨蹭什麼?都領大人還在府中等著你過去請罪呢,還不快去?” 許春娘面上笑意不減,眼風斜掃了兩人一眼。 這一眼眼角含笑,卻讓兩人如墜冰窟,身子徹底冷了下來。 如同被某種危險的兇獸盯上,馬上就要淪為兇獸的血食。 兩人面色蒼白,哆嗦著嘴唇,不敢再說半個字。 直到許春孃的身影消失在長長的過道中,兩人才驚魂甫定。 “方才,我們居然被一個煉虛中期的修士嚇著了?” “她眼中帶煞,根本不是尋常魔修!或許,只有都領大人,能鎮住她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閉上了嘴,心情卻不自禁地忐忑起來。 許春娘是第一次來王城,但都領府的位置很好找。 拐過長長的過道,眼前這座氣派的宅院便是了。 院門口,兩名煉虛初期的魔修正在守門。 許春娘目光落到兩人身上,輕“咦”一聲。 原來這兩人不是真人,而是模擬的傀儡人。 乍看上去,它們與真人一般無二,但細看之下不難發現,他們是由各種材料組合而成的傀儡。 有意思,這都領大人居然是個煉傀儡的高手,這在魔界可不多見。 兩名傀儡人看到許春娘,居然能同尋常修士一般正常交流。 “你是何人,來我都領府所為何事?” “不是都領大人讓我來的麼,怎麼,不歡迎?” 許春娘打量著兩名傀儡人,心中升騰起古怪之感。 這兩具傀儡,未免太像真正的修士了。 兩名傀儡人交換著魔念,終於想起了什麼,dc區前任統領,似乎便是一位人族女修。 “我知道了,你是許春娘,不將大人放在眼裡的那人。” “嘻,我們馬上就要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