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魔淵附近的修士眾多,許春娘便指揮著凰羽鴉,飛回了她待過的那片吸血木林。 “我在此修煉,莫要隨意亂走。” 約束了凰羽鴉,許春娘先花了點時間恢復魔氣,又重新佈設了陣法。 而後才取出丹爐,將俘獲的魔修屍身投入其中,熔鍊起來。 凰羽鴉在她手中的訊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走漏。 必須儘可能地強大起來,若有人敢搶她的魔寵,必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一道幽光自許春孃的眼中閃過,隨即轉眼即逝,唯剩下幽冥火,正不斷地炙烤著丹爐。 凰羽鴉無聊地在林子中待了兩日,到了第三日,它終於按捺不住了。 小心翼翼地遮掩著身形,朝著林子外走去。 然而,這片小小的林子,彷彿無窮無盡般,不管它怎麼走,也走不出去。 凰羽鴉有些懵,明明那日來時它看過了,這片小林子不管巴掌大小。 怎麼身處其中,反而走不出去了呢? 凰羽鴉不信邪了,它一日便能疾馳數十萬裡,怎會連一片林子都飛不出? 但事實就是,無論它往哪個方向飛,都走不出這林子。 它乾脆張開翅膀,朝著上方飛去,只是它飛得力竭,卻還是在原地打轉。 想不明白,凰羽鴉乾脆不想了,累得躺在地上喘氣。 凰羽鴉的所作所為,自然逃不過許春孃的魔念。 見它碰壁,她也懶得多言,只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一些血食扔給它,“五日禁食期已過。” 有了吃的,凰羽鴉轉頭便將心中的困惑拋開,興奮地享用起血食來。 見它吃的開心,許春娘心中一動。 她每次修煉的時候,都會有一些魔氣因為太過汙濁,而被她捨棄。 不知這些魔氣,能否用來餵食凰羽鴉? 正好丹爐之中,就剩下了一些汙濁的魔氣,略一思索後,許春娘將凰羽鴉喚了過來。 她輕輕將爐蓋解開,凰羽鴉嗅到了美味的氣息,迫不及待地湊了上來。 正要將腦袋探入丹爐,它忽然想到了什麼,忐忑地看向許春娘。 似是知道它在擔憂什麼,許春娘敲了敲丹爐,“吃吧。” 得了首肯,凰羽鴉這才將腦袋埋入丹爐之中,一口氣將其內所有的魔氣吸納一空。 許春娘盯著凰羽鴉的反應,見它沒有任何不適,方才將它揮退。 這些汙濁的魔氣,對於魔修而言,是大毒之物。 沒想到魔獸,卻能以之為食。 想到魔獸原本就生活在濁氣橫流的魔淵中,許春娘又覺理所當然了。 她定了定心神,取出最後一具噬月魔族的屍首,投入丹爐之中。 死於旋渦中的那七名修士,已經被她完全煉化了。 但詭異的是,他們的身體裡蘊含的魔氣數量,少得可憐。 他們因噬月之術而死,體內的魔氣極有可能被旋渦吸走了。 許春娘心中閃過這一猜想,對噬月之術的渴望更強烈了。 不過那抹殘魂,說不定還瞞了她一些訊息。 先晾他一段時間,等日後無事時,再慢慢拷問也不遲。 煉化了最後一部分魔氣後,許春孃的修為,終於突破了煉虛中期。 只是她心中清楚,越修行到後面,所需要的魔氣數量,會越來越驚人。 而且合體期,是所有魔修的修行路上,真正意義的第一道坎。 “走吧。” 許春娘腳踏凰羽鴉,示意它前往魔淵。 距離戰事還有兩個月,她與凰羽鴉之間,需要更多的殺戮來磨合。 凰羽鴉卻不肯動,懨懨地叫喚了兩聲,兩隻翅膀不斷比劃著什麼。 它早就試過了,這片林子根本飛不出去。 許春娘勾唇一笑,“聽我指揮,保證你能飛出去。” 凰羽鴉不信,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便試探性地晃了晃翅膀。 結果不過三息,就從那處破林子中衝出來了。 凰羽鴉有些懵,回頭看腳下的林子。 這片林子是真的小,可先前它飛了幾日,被困在裡面出不來也是真的! 見它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許春娘有些不願承認,這是自己千挑萬選的魔寵。 但想到魔淵中那些魔獸,她無語地搖了搖頭。 “先前你出不去,是因為林中有陣法。” 陣法? 凰羽鴉雖然聽不懂,但還是將這個詞牢牢的記下了。 兩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待許春娘趕回黃沙城,城中早已變了模樣,山雨欲來。 表面的平靜和壓抑下,是渴望浴血和吞噬的兇殘本性。 她行至東門,守城的修士早已換了一批。 見到陌生面孔,副統領攔住了她,不卑不亢地道。 “城中戰事將起,非黃沙城人士,不得入城。” 許春娘這才想起,自從她將精血融入萬魔碑後,便一直沒去領身份令牌。 不過無所謂,她身上還有其他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她取出一名銀色的徽章,“我想這個,應該足以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統領大人?” 領頭的副統領面色一變,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眼,面色倏然冷了下來。 “你是何人,居然敢冒充統領大人的身份?” 許春娘意識到,她離開得太久了。 在她離開的時候,其他人取代了她的身份。 她慢條斯理地將手中徽章收起,不緊不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