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人族男修極有耐心,繼續以靈氣推動法紋,擴大法紋中法則之力的影響。 “放心,我只是有些好奇,想看一眼而已,你不會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吧。” 許春娘眼中猶豫之色褪去,連看一眼都不讓,是有點說不過去。 她自小世界中,將鎮魂壺取了出來。 望天犼被扔入小世界後,沒多久就恢復了清醒,又是羞愧又是氣惱。 他堂堂大乘期修士,居然被一個小小的麗人族給蠱惑了,對方還是一位男修,真是奇恥大辱! 在小世界中恢復清醒後,他便抽取了黑焰中的火之法則護住神魂,以免再次被蠱惑。 如此在小世界中等了一會,他終於重見天日,不由十分激動。 “好你個麗人族的小崽子,居然敢在你犼爺爺面前搔首弄姿,不教訓你一頓,你還以為犼爺爺我是好惹的! 許丫頭,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同我一起上……” 說到這裡,望天犼忽覺不對,許丫頭看上去,怎麼是一副被迷了心智的樣子? 想到某種可能,他驚訝地瞪大了眼。 “不是吧許丫頭,你居然被這傢伙給蠱惑了?你不是早就將道心化為無形了嗎,怎麼也中招了?” 卻在望天犼驚訝之際,麗人族男修打量著許春娘手裡的鎮魂壺,眼中的貪婪與驚奇一閃而逝。 “此物看上去並無出奇之處,細細感受後,又有些不一般。告訴我,這是什麼!” 望天犼大急,連忙朝著許春娘瘋狂傳音,“許丫頭快醒醒!你再不醒,鎮魂壺該被他騙走了!” 與此同時,她元神之中的小樹枝,也在不斷地傳音,試圖將她喚醒。 可許春娘卻像是聽不到望天犼和小樹枝的呼喚一般,對兩者的傳音恍若未聞,呆滯地回道。 “這是鎮魂壺。” “鎮魂壺。” 麗人族男修苦思片刻,並沒有在記憶中搜刮到與之相關的回憶。 他重新看向許春娘,“你且同我說說,此物究竟有何用。” “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 麗人族男修眉頭微蹙,審視地看了她一眼,確認她沒有掙脫熒惑法則的蠱惑後,眉頭才終於舒展。 “這鎮魂壺既然是你的法器,為何你會不清楚其用法?” “因為我煉化不了。” 聽到許春孃的回答,望天犼絕望地閉上了眼。 “完了,許丫頭徹底被這傢伙給蠱惑了,鎮魂壺眼看就要易主,這該如何是好?” 麗人族男修眼睛一亮,目光炯炯地盯著鎮魂壺。 以她煉虛後期的修為都無法煉化,這鎮魂壺,極有可能是一件後天靈寶! 他放緩了語氣,“反正這鎮魂壺你也煉化不了,不如把它給我,如何?” 許春娘呆滯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遲疑,下意識地抓緊了鎮魂壺。 雖然他是她的重要之人,她也十分信任他,可莫名的,她並不想將鎮魂壺交出去。 直覺告訴許春娘,這鎮魂壺對她而言,十分重要。 而且,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眼前男修會對她不利。 可他為何,會對她不利呢…… 許春娘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應該是她想多了。 望天犼見許春娘沒有第一時間將鎮魂壺交出去,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許丫頭,你給我清醒一點,這可是半仙器!” 小樹枝也快哭了,“嗚嗚,你快醒醒呀,我不想被別人吸光……” 見她神色遲疑,麗人族男修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更認定了鎮魂壺價值驚人。 他語氣溫和,“我只是想看一看此物,並非要將其據為己有,看一眼便還給你。” 在麗人族男修的蠱惑下,許春娘心裡的天平不斷傾斜,握住鎮魂壺的手往前遞出,一副要將鎮魂壺交出的樣子。 卻在這時,異變陡生! 一道凌厲的金芒,自她眉心處現出,如一柄利劍般,朝著近在咫尺的麗人族男修斬去。 原來是許春娘藏在上丹田中的大半神魂,察覺到情況緊急,推動陣法發起了偷襲。 麗人族男修面色驟變,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他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 他下意識地往後撤去,試圖避開這道金芒,可金芒的速度,比他更快,徑直穿透了他的眉心! “啊!” 麗人族男修發出一聲慘叫,瘋狂地往後撤退,他捂著鮮血淋漓的眉心,看向許春孃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你明明被我完全蠱惑了,怎麼可能……” 許春娘意識合二為一,眼神重新恢復了清明,看向他的目光中滿是冷意。 就在不久前,她在上丹田中按照新領悟的方法,瘋狂催動體內的先天紫氣,朝著太極圖中湧去。 先天紫氣加入後,太極圖中又有了新的變化,陰魚和陽魚以某種特有的規律,糾纏起先天紫氣來。 隨著陰魚和陽魚的不斷糾纏,黑白二氣與先天紫氣重新融合在一起。 三氣聚合,不斷交替混合,最後融為了一團黃蒙之氣。 隨即,這團黃蒙之氣分立三方,呈三足鼎立之勢,化作了一座三才陣。 方才那一道金芒,便是她在上丹田中催動三才陣,所發動的殺招。 只可惜,合體期修士的生命力極其強悍,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竟也不足以致命。 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