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人族男修溫和一笑,朝著許春娘友好地道。 “我也是無意流落於黃金屋,被困於此間之人,對你沒有惡意的,你不必怕我。” “是啊是啊,麗人族柔弱貌美,不擅戰鬥,他應該沒有惡意。” 望天犼痴迷地看著麗人族男修,竟替他說起話。 許春娘冷冷看了一眼鎮魂壺,見望天犼還是一副被迷了心竅的樣子,抓住鎮魂壺直接往小世界裡面塞。 望天犼不斷掙扎,“你幹什麼?快放開你犼爺爺!” 許春娘不語,以神念鎖定鎮魂壺,強硬地將其扔入了小世界。 麗人族的男修秀眉微蹙,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意。 “道友為何不肯信我?麗人族天生柔弱,除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再無別的長處。” 許春娘並未因為他的話而放鬆警惕,麗人族雖然體質柔弱,卻擅長蠱惑之道,能讓人不知不覺地卸下心防,甘願受其驅使。 空有一身蠻力的望天犼,就輕易被他所蠱惑。 而她雖然明知此人來者非善,卻也莫名地提不起太多戰意。 心知任由其繼續說下去,只會讓戰意被瓦解得更多,許春娘眼中露出一抹果斷,拔劍朝他斬去。 麗人族男修露出一絲受傷之色,身形微動,避開了這道劍芒。 “我被困於這黃金屋,已有兩千年之久,好不容易遇到了道友,你又何必對我拔劍相向?” 隨著他話語落下,一股無形的法則之力,籠罩在許春孃的身上,讓她握劍的手,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些。 她忍不住解釋道,“非我不信你,只是你出現在這黃金屋中,就註定是我的敵人……” 說完後,許春娘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又軟化了不少。 她眉頭緊皺,催動法則之力在周身遊走,不發一言地握緊了劍,往上一挑。 劍意只引動了六方地勢,凝聚成一道十數丈長的土黃色劍芒,朝著麗人族男修當頭斬去。 麗人族男修的眼神深處有冷芒閃過,隨即化作了不忍。 他祭出一朵五彩蓮花,迎上了這道劍芒。 五彩蓮花旋轉了數圈,迸射出五道華光,重新聚合成一朵虛幻的巨型蓮花,攔下了這式劍招。 見狀,許春娘收劍,釋放出隕心焰和太極圖。 然而不知為何,隕心焰和太極圖的威能都大打折扣,被其輕易攔下。 在雙方都沒有動用法則的情況下,許春娘與之交手了數十個回合,心中竟詭異地生不出一絲殺意。 她皺起眉頭,心生古怪之感,這麗人族男修,絕對有問題。 “仙子,我無意傷你,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麗人族男修見她收手,輕嘆一聲,語氣和緩地道。 “我知你此行來意,是為了第三層的寶物和黃金敕令。實不相瞞,這些東西剛好就在我手裡,只要你助我脫困,我願將寶物和黃金敕令拱手相讓。” 說著,他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黃金令,朝她晃了晃。 許春娘凝神看去,他手中的黃金令,正面是一座九層寶塔,正是黃金屋的縮小版。 而黃金令的背面,則是一個“敕”字。 麗人族男修臉上的笑容愈發柔和,“憑藉這枚黃金敕令,仙子日後可隨時返回這黃金屋中。 只要仙子助我離開這座牢籠,我手中的黃金敕令,就是你的了。” 許春娘凝眉不語,沉吟片刻後,方才問道,“你是如何被困於這黃金屋之中的?” “每隔一段時間,黃金屋會將一部分黃金敕令,傳送至靈界各處。 我當年偶然得到了黃金敕令,無意中誤入此地,沒想到一被困,就是兩千多年。” 麗人族男修露出明顯的失落之色,“我時常思念我的族人,如果你願助我脫困,我會為你傾盡所有。” 他說話時,語氣情真意切,看向許春孃的眼神裡,滿是篤定。 許春孃的態度緩和了些許,她想起當年在乾羅界時,曾無意流落到偽界,差點就出不來了。 眼前這位麗人族男修的經歷,與她當年,何其相似。 “那要怎樣,才能助你脫困呢?” “你願意幫我,真是太好了!” 麗人族男修俊美無鑄的臉上,綻出驚喜笑意。 “我發現這黃金屋中,有一道隱藏的門戶,你助我打碎這道門戶即可。” 許春娘朝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感受到了一絲不同。 她看向麗人族的男修,眼中帶有審視之色。 “這道隱藏的門戶,以你的實力,應該不難破除吧?” “實不相瞞,我甚至連線近這道門戶都不能。” 麗人族男修面露苦笑,“受黃金屋所限,我只要向這道門戶發起攻擊,就會遭受及其嚴重的反噬之力。” 說著,他試探著向隱藏的門戶催發出一道靈光。 下一刻,自門戶中迸射出一道強大了十數倍的靈光,瞬間擊中了麗人族男修。 他悶哼一聲,捂住了受傷的胸口,看向許春孃的眼神,滿是求助之色。 “我無意為難仙子,只求從這黃金屋中脫身,回到我的族群之中。仙子若肯出手,我自當將黃金敕令和靈物,雙手奉上。” 在麗人族男修期待的目光下,許春娘朝著隱藏的門戶走了過去。 卻在她靠近之時,自門戶處爆發出一陣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