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黃金屋,許春娘只來得及召回虛身,隨後便陷入了昏迷。 在虛空之力的吞噬下,她的身形越來越虛淡,一副即將消失的跡象。 望天犼焦急地看向虛身,“你本體要被吞噬了,快想想辦法。” 虛身微一頷首,鼓譟全身靈氣,身形竟一點點的由虛凝實了。 在身形完全凝實的瞬間,她從容不迫地朝著本體邁步,與其合二為一。 有了虛身的加入,虛空之力的吞噬速度為之一緩,許春孃的本體終於醒了過來。 望天犼鬆了口氣,“總算是醒了,你現在感覺如何?” “無妨,先解決了虛空獸再說。” 許春娘微微搖頭,顧不上清除體內的虛空之力,祭出了生死法域。 法域之中,虛空獸正在不斷突圍,但它為生死法則所困,一時半會還脫不了身。 她看向法域,以靈氣引導著其內的法則之力,淡淡道。 “凡有生之萬物者,必有一死。” 她的話語中,蘊含著某種奇異的力量。 隨著話音落下,她全身靈氣被抽光,催動著法域中的生之法則,不斷地轉化成死之法則,朝著虛空獸糾纏而去。 虛空獸有些驚慌,連忙身形化為霧狀,躲過了死之法則。 許春娘面色不改,繼續道,“虛實有度,凡虛妄者,皆可成真。” 此言一出,她體內已無靈氣可抽取,冥冥中卻有一股力量,抽走了她十年的壽元。 被抽走的壽元,化作一道無形的力量,落到了虛空獸的身上,逼得他現出真形。 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死之法則,趁機糾纏了上去。 虛空獸大驚失色,不住地掙扎起來,試圖讓身形重新化作虛無。 可在那種奇特力量的影響下,無論它如何嘗試,都無法以實化虛。 虛空獸的體內,逐漸被死之法則所充盈。 它的眼中,也流露出濃郁的死意,不再掙扎。 親眼看著虛空獸死去,化作一團無形無質的太虛之氣,許春娘心中一定。 虛身與她之間心意想通,不需她吩咐,直接一步邁入法域之中,吸納起太虛之氣來。 而望天犼,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你方才說的話,莫非……是言出法隨?” 言出法隨,是比言靈更高階的大神通術。 她僅有煉虛期修士,按理說,應該領悟不了此等神通。 許春娘收起法域,虛弱地咳嗽了幾聲。 “我只是掌握了生死與虛實之間的變化,可以轉化生死與虛實,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言出法隨。”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的本體能虛化,虛身能凝實,還能逼得虛空獸現出形跡。” 望天犼恍然,沒有再追問,看向了正東方向。 “虛空獸死後,那裡出現了一座高臺,高臺的左右,各有一條通道。” “先過去看看吧。” 許春娘邁步走向高臺,高臺上擺著一隻古樸的木匣。 望天犼盯著玉匣,眼神火熱。 “據說在黃金屋中,能夠心想事成,好不容易將那虛空獸殺死,快看看裡邊有什麼寶貝!” 許春娘不再遲疑,以神念破去木匣上的數道封印,輕啟木匣。 一黑一白兩朵並蒂花,靜靜地躺在木匣中。 這兩朵花,一朵純白,另一朵純黑,卻是並蒂連枝,看上去十分奇異。 “陰陽雙生花!” 望天犼瞪大了眼睛,一眼就認出了這朵傳說中極其罕見的花。 “這朵陰陽花,雖然只有六級上品,但此花蘊含著陰陽雙生法則,較一般的後天靈寶更加珍貴!” 許春娘心中一動,低頭看向木匣中的陰陽雙生花。 這黃金屋,莫非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想法,才給出了這一朵陰陽雙生花? 世上有法則三千,但萬法歸宗,皆是道也。 道生陰陽,陰陽雙生法則,為三千法則之綱領。 只要明悟了陰陽之變化,就能通曉法則轉化的規律。 早在化神之時,她便領悟了生死法則;而煉虛後,她看透了虛實的本質。 但不論是生死法則還是虛實法則,究其本源,都離不開陰陽之變化。 許春娘小心翼翼地,將這朵陰陽雙生花收起,看向高臺兩旁的通道。 左邊的通道,通向黃金屋的第三層。 而右邊的通道,是離開黃金屋的路。 原本她已經打定主意,在殺死虛空獸後,就離開黃金屋,可拿到這朵陰陽雙生花後,又有些遲疑不決。 望天犼看出她的猶豫,試探著問道。 “許丫頭,你莫不是還想著去第三層?我承認黃金屋給的靈物令人心動,但越往上走只會越危險,十有八九,會遇到合體期的大傢伙!” “我知道。” 許春娘深吸口氣,心中已有了決斷。 “但只要順利通關黃金屋第三層,就能得到一枚黃金敕令。憑藉這枚黃金敕令,我日後便能再回黃金屋,繼續未完的挑戰。” “黃金敕令確實很有用,哪怕日後不繼續挑戰,也能靠著它躲過一次生死危機。” 望天犼若有所思,“同為合體期修士,但種族不同,實力也天差地別。 你若是遇到弱些的種族,說不定還真能將對方殺死,實在打不過,乾脆就躲入小世界之中,參悟陰陽雙生花。” 許春娘微微點頭,她也正有此意。 不過再